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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绸珍屈起手指在上面轻轻叩了一下,点头赞叹,“光是这八个楠木的箱子,可就价值不菲了。”
朱颜半信半疑地点了点头,也不说什么反对的话,她现在最担心的,反倒是后日见了那个妇人,究竟该如何诊治。
焖粥的时间里,朱颜用大铜勺舀了蓄着的井水,在小灶头里用余温烧热。这里的水是喝不得的,但一会儿可以用来洗个脸。
徐绸珍点了点头,一声不吭地将箱底的东西取出来,在地上一字排开。
朱颜若有所思,伸手按住一只箱子,制止徐绸珍打开,“娘,您说,那位夫人送这些东西究竟是为什么?”
走出屋外,又是一个晴朗的春日,朱颜将粗布衣服挂在一边的竹竿上,眯缝着眼适应外面的阳光。
朱颜满满地盛了两碗,又弯腰取出脚下一只姜色的小瓮,摘了一片咸菜,细细切了,码在小碟子里,剩下的粥还有小半锅,添了一束硬柴温着,是为值夜回来的母舅王熙明备下的。
做完了这些,她轻轻靠着灶台的边缘——刚来时这里油腻黏糊,如今在她的大扫除之下,上面白色的瓷砖虽然碎裂不少,但都干干净净的,一点不脏。
炖粥用的是昨晚所剩的米饭,朱颜总是嫌味道寡淡了一些,会切几丝储存着的干荷叶在里面,为清淡的白粥增添一点风味儿。
打开箱子的那一瞬,朱颜还真是被里面的东西惊艳到了。
灶壁上是白垩粉凃的,可惜很久没有修缮,又时时被烟气油水熏蒸,早已经发黄剥落。至于上面青黑色的吉祥花纹,也都断了好几处了。
朱颜未病之前,蒙朱四爷教导了许多诗书画艺,在六萌村也算小有才名,连那群孩子都知道她画的扇面好看,而王家的祖上出过几位医者,有德有术,要打听到自然更简单。
当夜,王熙明在门房值夜,并不归来,母女两人草草地吃完了饭,便开始整理白天边夫人送来的谢礼。
“嗯,好。”朱颜乖乖应下了,与徐绸珍将剩下两口箱子搬到自己的房间,和那些樟木箱子叠在一处。
“娘,忙完了吗?粥可要凉了呢。”
泼了洗脸水,大锅中闷着的荷叶粥也差不多了。
这些事情,朱颜想到了,徐绸珍自然也想到了,但她左思右想,只在想不起来朱四爷在世之时,是否曾经结交过一户边姓人家。
朱颜这次少了一些迟疑,索性一口气将剩下的七个箱子全打开了。
“原来送的是笔墨纸砚?”
“燕子,或许真是疾病紧急吧。”徐绸珍强压了心中的狐疑,尽量去安抚朱颜的情绪,她心中暗暗打定了主意,如果事情真的不对,她一定会带着朱颜离开六萌村,另寻落脚之地。
徐绸珍的面色却一点波澜也没有,她小心翼翼地取出一刀纸,在另外一口箱子上铺展抚平,细腻的宣纸慢慢展开,大约有五尺之长,纸面呈牙白色,上面撒着细碎的金片,有着淡淡的四君子花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