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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这才发现那人的两条腿也肿得厉害,上面都搭着湿冷的巾帕敷着,看不清情况究竟如何,再转眼看看他肩上的伤痕,果然是皮开肉绽,虽然袁凛方才处理过,但这一会儿过去,伤口早已再次渗出血迹,沾得下面垫着的白帕一片猩红。
“阿颜,别怕,我已经简单处理过,并没有方才那么可怕。”袁凛以为她生了胆怯,侧过头柔声宽慰。
朱颜摇了摇头,伸手撷去落在她发间的几片竹叶,几下在手中挽朵花,柔声劝慰,“阿绮要听话,难道你病着的时候会喜欢被旁人看到?”
“……我知道了。”朱颜深深吐出口气,这样的伤势竟比她想的还要严重了许多,幸好现在天气尚且寒冷,伤口应该还不至于感染化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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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下意识别开脸去,轻声叹息,“黑龙散的方子我倒知晓,但这味药并非常用,这儿自然是不会备着的,我现在就遣刘大哥去药铺配来?”
袁凛若有所悟。垂下头低低自语,“那个歌伎……”
还不等朱绮反对。朱颜急忙向着后院走去,一边低声询问伤者的情况,“那人伤势很重吗?”
那人似乎也意识到不妥,急忙阖上眼,痛苦地哼了几声,微哑的声音显得忍痛已久。
朱绮得了应允,小脸上漾开一丝巧笑,手腕一转,纤足一点,在竹叶堆积的地面上倏然一滑,向着一侧荡开去,葱绿色的衣带也随之一荡,在她身边婉婉流转,随着她曼妙的步态,缀在垂髻上的四枚银铃彼此撞击,发出泠泠脆响。
一曲终了,朱绮一回头,见袁凛正立在不远处,笑得越发开心。“咯咯”的笑声伴着头上的银铃一道响起来,“宣清哥哥,你什么时候到的?”
朱绮不满地扁了扁嘴,“为什么呀?”一双小手又攀上了朱颜胳膊。“姐姐,我也要去看嘛……”
那人显然一惊,手臂陡然僵硬,朱颜明显感到这人的胳膊十分强壮,应当不是普通的农人,不禁狐疑地看了他一眼,见他已经把眼闭上,口中一边貌似痛苦地哼哼唧唧着,只得收敛心神,静静诊脉。
“明子,你过来。”朱颜见明子还在一旁盯着朱绮发愣,急忙唤他回神。“阿绮是第一次来这里,这儿的院子大,你带着她四处走走看看。”说着不忘霎了霎眼,压低声,“可别再去惹我娘不高兴了,听到了没有?”
“唔……确实不喜欢。”朱绮将她挽的花捏在手里,长睫一眨一眨,“果然姐姐也是会挽这朵花的,真是和娘亲一样的心灵手巧呢!”
“……这伤势,或许还拖得一会儿。”袁凛用蘸着些水的纱布缓缓拭着伤口,一边微微俯下身问那人,“你可能忍得一日?若是忍得了一日痛苦待药散配好,这条左臂便留得住,若是忍不得,那只能断去。”
“阿颜,你这里可备着黑龙散?”袁凛揭开了覆在那人左肩上的一层薄薄的纱布,整个伤势这才完整地显露出来,新鲜带血的肌肉齐齐断裂,在血色微微淡去的地方,的确可以看到隐约的白色骨骼。
那人龇牙咧嘴地点头,微微显干的唇一动一动,却哑着声说不出话。
朱颜轻咬了咬唇,不满地横了他一眼,“我才不是害怕,只是觉得……那人到底伤得有多重?又是怎会伤成这样的呢?”
“阿颜。方才有一个病患前来问诊。”袁凛缓步上前,朱颜这才发觉他手中还拿着一截新鲜的接骨木枝条。
或者是因为这个冬天太冷,有些人家将家中存着的木柴全都燃尽,又没有闲钱去购进新的一批,这才铤而走险爬树伐木?
朱绮听到她竟然哼出了舞曲,脚下的步子也不禁一顿,但她已经十分娴熟,纤腰低低一扭,很快仍旧踩准的步子,冲着姐姐甜甜一笑,脑袋调皮地一偏,抖落下一串清脆的乐音来。
一边说着,脚步已经进了后院中,朱颜信步踏进屋,一抬头却微微一颤,下意识后退了几步。
那人果然微微一愣神,沉声干笑,“不过是忍忍痛罢了,又不是小姑娘家,有什么好怕的?”
在中医的诊断中,望闻问切,不论是望神色体态,还是闻嗅声音气味,亦或直接出言询问病情,真正的病象都可能被患者有意无意地掩盖、隐瞒,但舌象和脉象却是绝对不会说谎的,又因为舌色有时会因为进食辛辣或有色食物造成短暂性的染苔,因此就一般条件来说,脉象反应的病理情况是非常接近真实情况的——或许这也是中医一般都会进行脉诊的一大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