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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应当是被人下了什么药物。”袁凛低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
“有些东西,除非死了……”朱颜一噎,低低笑了,“或许连死过一回都不会忘了。”
朱颜一直细细观察着子规身上的那件中衣样式,觉得说不出的熟悉,不想一抬头,袁凛竟说要走了,情急之下急忙伸手扯住他衣袖。
“别怕,我不会让她伤到你。”袁凛安慰地拍了拍她。
“您还没吃早饭?”朱颜想到天色确实还挺早,一时嘴快问了出来,看到袁凛蹙眉扫了她一眼,急忙敛眉下去,暗自责怪自己莽撞。
第二次是白蘋在徐府中毒那次,她只能模糊判断出白蘋是中毒了,袁凛和徐绸珍却都一下子辨出了所用乃是乌头,看来徐绸珍在这方面的造诣远比自己来得高。
“怎么了?你还未吃早饭,该饿了。”袁凛反手带住她的衣袖。
朱颜扶住额头,琴曲、向妃、画像、亡国、子规……思维忽地打了一个结,亡国?子规?子规啼血可不就是悼念亡国吗?难道她的名字是这么个意思?
朱颜噎住了,是啊,倘若凶手平日从不写字,谁能怀疑他呢?
周融又看了一回子规的“遗书”,很是作态地点头赞叹。“矩之先生果然是高风亮节,连家中侍妾都如此节烈。”说了几句,又忽地想起袁氏乃是变节之臣,自己这一番话原是说者无心,却保不定听者有意,拿着信纸的手不觉一颤。
“袁公子。”一个厚重圆润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周融一身青色的常服,孤身而来,进了屋内,他又转过来向朱颜一揖,“朱姑娘也在此。”
“这么早就急急唤您前来,真是十分抱歉。”袁凛向他微微颔首。
朱颜苦恼地揉了揉额头,窦安那孩子也不知道恢复过来了没有,今日又得打叠起精神去安慰朱绮,自己反倒是连叹惋难过的时间的都没有了。
“我想问一件事。”朱颜抿唇,转头去找那个小丫头,“你可记得这位子规……姑娘,平日都在这一套中衣外搭配什么衣物?”
“这很简单。”袁凛挪近了她,低声笑了笑,“只需先用一些致幻的药物,让子规失去抵抗的能力,却不至死去。”
朱颜咬了咬下唇,她学的不是法医,却在医学史这门课上学过宋慈的《洗冤集录》,里面重要的一点,就是以缢痕的“八字交”和“人字交”来判别一个人究竟是自缢身亡还是被人勒死后伪作了悬梁的样子。这样看来,难不成子规真是自缢身亡?可袁凛方才的意思,不是说……?
“笔迹是可以学的,若不寻到本人的笔迹亲自对比,你能确定真是她亲手所书?”袁凛摇头。
“看室中的情况,应当是以焚香的方式下的毒,那时候子规已经除了外衣,只着中衣打算就寝,但是听到了声响,她又折返过来,撩起纱幔想看个清楚。”
“您应当知道,此人的身份……”袁凛从袖中取出一件用棉布裹着的东西交给周融。
朱颜挡住了他,熟稔地取出小木炭,打了火石燃起红彤彤的火光,一边不紧不慢地倒水、添茶,不时抬起眸子瞥他,“你既是碰过,还是我来煮茶罢。”
朱颜趁着他们背过身时,冲着袁凛不满地吐了吐舌头,一扭头,却见关河守在廊外,目光似笑非笑地落在自己身上,不禁脸上一红。急忙也蹭了过去。
还有这个小丫头描绘的那套装束,与自己那口箱子中收着的一套华丽的半旧衣衫极为相似,她记得徐绸珍说起过,那些衣衫是父亲的爱妾之物,是不是就是这子规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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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融打开来,里面是一柄沾了血的短匕,除了锋利精致外,柄上的一个细细的刻字在第一时间吸引了他的注意,看清后,他随即掩上棉布,神情有些僵硬,看着袁凛会心地点了点头,“多谢公子提醒。那么以公子之见,此事应当如何了结?”
“您再看一看此物再做定论不迟。”袁凛取过那封信递与他。
“其实我刚才检查过那具尸身了。”袁凛坐下来,伸手去煮茶。
“我只是在想……我……”朱颜摇了摇头,“算了,这件事情一会儿回去了再说。”
“倘凶手平日给人留下了不会写字的印象呢?”袁凛抿唇。
“唔,似乎是一件雨过天青的薄袄,胸口的地方有一串紫藤的,下面多半是配上白色碎花的花青百褶裙,这是子规姐姐最喜欢的一套衣服!”小丫头越说越详细,一拍大腿,“对了,我记得姐姐每次穿这一套衣衫,都是去奏《谪仙怨》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