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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丁香已经将几样点心和甜汤取出来排好,见朱颜手指微颤,忍不住又唤了她一声,“小姐,您不饿吗?”
素白的碗里盛着香甜甘冽的酒酿汤,朱颜瞥了瞥,忽地发觉这竟是完全的清酒酿,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透着清亮的光彩。
永无还是一身白衣裳,今次既没佩剑也没带琴,越发显得高高瘦瘦,衣袂翩飞,一番仙人之姿。
朱颜不明白他突然这么腻着自己是要做什么,只得乖乖地扶着面前的栏杆,微微阖起眼不语。
朱颜不说话了,灌一口清茶将芙蓉糕冲下,整了整衣衫立起来,“去小安那里看看吧,我很担心他。”
“公子,少夫人不知何时醒来,您与朱小姐先吃些点心吧。”丁香缓步走了上来,手中一只精致的刻花食盒,很是淡然地看着他们。
待写完这些,又交代了那人一些注意事项,这才缓步蹭到了朱颜身边两寸的地方,静静立着,仰起头唤一声,“颜姊姊。”
“丁香姐姐,唤我阿颜便好。”朱颜回过神,拿起镶了银的乌木筷子,却又不知何处落箸,看了一回,又搁下了。
“那碟子里还有一块。”朱颜咬了咬唇,一边去看其他两只绘着蝴蝶穿花的小碟子,“那里还有芙蓉糕和炸的糯米团子,你……”
“补吃一点便好,那茶饼滋味可好?”袁凛握住了她的手腕。
“多谢你,丁香姐。”朱颜尝了一口。酥松香甜,倒是挺能勾起食欲的,“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可以吗?”
里面照例熏着檀香,一围精致的镂空屏风隔断了屋内的空间,阳光从窗格外漏进来,映得一派安宁。
袁凛缓缓附上她耳边,低沉着声,带一丝笑意,“我知道,你不是她。”
袁凛这次放开了手,替朱颜理一理被他揉乱的头发,“阿颜,你先去吃些东西,我与边夫人有些话要谈。”
窦安在那里执一支朱笔写方子,他人虽小,写的字却是大气的很,一笔一划都很硬朗。
“可那是我的碗……”朱颜瞪大了眼,“你真够不见外的。”
朱颜摇头,这根本谈不上什么争执,她只是很害怕袁凛,他哪里都比自己好。什么事情都比她看得清楚,他把一切都安排得那么妥当,却她非常地担心,若是一直这么下去,自己会不会完全被他控制住。一点都不得自由?毕竟,袁凛知道她并非原本那个朱颜想是已经有了一段时间,却直到今日才告诉她,之前毫无异状,实在让她越想越害怕。
丁香握了她有些冰凉的手,柔声宽慰,“公子向来有主见,妹妹不要过于担心。”
“宣清哥哥,永无哥哥,你们也到了。”窦安笑着迎上前,若不是两道淡淡的眉头还蹙在一起,谁能想到他是昨日才失去母亲的可怜的孩子。
“那姑娘怕甜,从不吃此物。”袁凛端起那只小碗,低头抿了一口。
“你今日有些古怪。”朱颜认真地打量了他,仍是似笑非笑的神色,“到底有什么事情?”
“公子说起妹妹不喜欢过腻的甜汤,因此才备下了这个。”丁香见她终于有了吃东西的意思。眼疾手快地拈了一块金灿灿的茶饼递给她,“酒酿不能空着肚子吃,妹妹先吃些别的垫了肚子再说。”
朱颜愣上一愣,她依稀记得边夫人应当极为看重这个媳妇,“边夫人她答应了?”
“先生,令爱情况如何?”朱颜含笑看他,从这个孩子的面色看来,应该已是无碍了。
“太聪明了不好。”袁凛蹙起眉,言不由衷地解释,“阿颜,你不要想那么多,父亲是关心唯一的嫡女,才会作此决定,怎好拂了他的意思?”
方才在街上拦着朱颜问诊的那男子还在,但面色已经和缓了许多,他的怀里抱着个约莫两岁大的孩子,一张小脸红扑扑的,被汗湿的绒毛一般的头发软软贴在白腻腻的额角上,好生可爱。
反正她本来就不是原来的朱颜,袁凛若是真要以这件事威胁她,她大不了一走了之,岭南那么大,躲个人总不成问题,想清楚了这些,反倒也没有先前那么怕了。
“小安,这半日的诊看下来,可觉得辛苦?”袁凛与永无在外间不知说了什么,这会儿才一道进来。
“亲都亲过了,我会嫌你?”袁凛向她挑了挑眉。
朱颜闷了一肚子气,哪里还吃得下去,支着脸轻轻嘀咕,“只要你不怕脏,随你罢。”
话没说完,手中的半块茶饼已被袁凛拿了去,朱颜哭笑不得,拧了眉似笑非笑地瞪他,“我今日没有惹你吧?你为什么一定要同我过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