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就在内室休息,姑娘请。”越尚云为她指了进内室的路,自己只是候在外间,蹙眉出神。
越氏面色微白,脸上少血色,唇色也很淡,初步判断可能是血虚或寒证,而不论是哪一种,的确都可能造成妇人不孕。
越氏被她看得有些发毛,又不明白她说的话是什么意思,手微微颤着,长睫忽闪,几乎都要落下泪了,“姑娘,若是看不好也不用瞒着我,我瞒着夫君看过医者,都说难治……”
绕进屋内。越尚云这才舒口气,低低诉起苦衷来,“这般急着唤进姑娘来诊治,实在是失礼了,还望姑娘包涵。只因小女便是晨间回家的,贤婿尚未离开桐城。若是姑娘能够诊得小女病症是否可以医治,或许小女还能回去婆家……毕竟这种名声传出去不好听。”
“姑娘。”听到朱颜进来,越氏急忙立起身,绣了一半的绣品随意放在妆台上。
周围的村民见德高望重的老村长对朱颜都这般客气,急忙七嘴八舌地寒暄起来,虽然他们说了什么朱颜一句也听不懂,但从语气和表情上,可以猜到是些奉承讨好的话罢了,再看杏叶和廿四都是竭力忍着笑的样子,朱颜便知道那些话是有多么离谱了。
杏叶低下头叽里咕噜地同越巍说了几句话,越巍看看朱颜,恍然大悟地点头,将手中的蚱蜢一扔,落在草地上七上八下地蹦着。
“……姑娘,我……我这能治好吗?”越氏说话有些忸怩,目光却是殷殷的。
“小女住在此处,姑娘可否先为她诊治一番?”越尚云将人带到西侧最末一处屋子,也就是客人的住处。
杏叶心中暗暗不平,但见朱颜点了头,也不敢多说。
别人犹可,他还是个村长,作为一村的表率,女儿因不能生育而被休回家,这该是多么丢人的事情?
越巍的手中还提着一串碧绿的蚱蜢,一眼看去绿油油的一根绳子,因为蚱蜢的挣扎而活蹦乱跳,朱颜这时候很庆幸自己并没有什么密集恐惧症。
越氏眨了眨眼,小心翼翼地探出手,指缘附近有许多因为刺绣而磨出的细小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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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听他说的竟然不是方言,真是又惊又喜,听他说得又诚恳,急忙回了一礼,“不过举手之劳,何况阿巍患的也不是什么重病,并不难治的。”
这越家果不愧是一村之长,虽说在山腰物资匮乏,这院子却建得十分气派,整齐细密的竹篱足有一人高,里面屋子分三面搭筑,竟是这南国罕见的砖瓦结构。正对着院门的是一屏青石的影壁,下面栽着不少时鲜的花朵,绕过影壁便是正厅、正堂等,西侧的厢房是其他家人的住处。东侧则是厨房和下人的住处。
朱颜又细细问了越氏基本的身体情况以及经带方面的问题,初步判定越氏应当是寒证较为显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