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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那么，你就叫言素，排二的姑娘唤作言问，四姑娘言灵。最小的这个唤作言枢，可好？”
“永无要说什么？”
“别怕，只是这风铃应是向氏族里特有的形制，为何会挂在这里？”永无走到风铃正下方，比了比远近，退开几步，跃起檐头将风铃取了下来。
朱颜眨了眨眼，“素问灵枢可好？你们姓什么？”
一众女孩子又天真地霎着眼。愣愣地望着朱颜出神，良久，还是廿四忍不下去了，沉声叹息。“那户人家姓言，那女人是郑氏。”
“小姐姐，我们不识字。”年长的女孩低头攥着衣襟，咬着略略干枯的唇，面色羞赧。
“哦？宣清之姊，那此事想必他会有主意的。”永无拍了拍手上的灰尘，低头盯着她躲闪的眸子，“阿颜，我们且说些别的事情。”
但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朱颜也不好不放他一道上楼去，脚下一气地踩着台阶，一句话都不说，等爬完四层，已经累得俏脸微红，额角渗满了细密的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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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叶，一会儿你让四个小姑娘先去睡一会儿，你往我这里来。”朱颜丢下这句话，看看四个孩子吃得肚皮滚圆，不由又勾起一丝笑意，转身过去，眉头却蹙了，急急往外走。
“若是琴棋书画或是四君子之类，只怕又嫌过于凡俗了。”永无摇头，“你就不能想些别的词儿？”
其他人不过随意吃些小菜，都坐在一旁看她们四个狼吞虎咽，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欣慰。
朱颜扶着楼梯扶头处雕花球回过头，微沉的面色掩在沉重的阴影中，显得特别忧愁凝重。
“阿颜，挑些四字的短句分给每个小姑娘便是，也便记忆。”永无低声提议。
“想是言传身教更多些。”永无虽然没完全明白她所说的“遗传”是什么意思。但按着字面意思能猜到大半，便直接揭过不提。
杏叶“噗嗤”一声笑出来，“小姐，这若是叫小丹也就罢了，别的却怎么用作名字？”
“你在担心……”永无抿了唇，他知道朱颜的担心来得不无道理，但今日之情境，朱颜就能想到往后的事情，这等防范未然的远大目光，实在令人不寒而栗。
“取名字？”朱颜摇头，“好费脑子的活儿，我去取本《本草》过来，让四个小姑娘自己挑吧。”
“阿颜。且别走，烦你向边老板带一句话。”永无起身追了出去。
门外的光亮被他挡住，朱颜觉得面前顿时暗了下去，下意识向后挪了一步，却忘了自己是立在台阶下，向后一退，立刻被绊了一下。
“那……卫气营血？寒热表里……”朱颜揉了揉额头，也觉得自己想起的这些东西有些奇怪，埋怨地看向永无，“……那究竟怎样才好？”
《素问》与《灵枢》乃是《黄帝内经》的两部分，为后人假托黄帝之名而作，前者讲述医理，后者专论针灸，堪称奠定了中医学的理论基础。
一阵熏风吹过，檐角的风铃又是一阵碎响，像在欢迎主人的归来。
说完，朱颜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到了第三个女孩的身上，言灵，言灵，即所谓出言则灵，虽然朱颜并不信那些邪，但还是不由有些触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