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十八子一双大眼恨恨地瞪了瞪她,小声咬着唇嘀咕,“强词夺理。”
才换去了罩衣,朱颜前脚踏出药坊,一抬头便见正厅里站了少说也有十来个人,有男有女,都是中年年纪,十来双眼睛全都落在她身上。
“这是怎么了?”朱颜轻咬着唇,不打算放她走了么?
朱颜看了看,轻轻摇头,即便这青瓷碗中浸泡的是已经剖开了外皮的鸡母珠,但真要将里面的毒素提取出来,到达加入饮水就能致人死命的地步,还是太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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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娘,用酒提取只怕还是不妥。”朱颜遗憾地摇头,能够意识到酒精对有机物的溶解度较大已经是值得称赞的一点了,但不说这所谓的“烈酒”浓度究竟有多大,便是真能提取出来,里面的有毒成分乃是相思豆毒蛋白。再毒也是蛋白质,在酒精里泡得太久,难保不变性失活。
朱颜嗅了嗅气味,周遭的药香中还飘着极淡的酒味,“这是酒?烈酒?”
“可以算是。”七娘点了点头,取个小竹筒舀出半筒来,倒入一旁的饲养着小鼠的铁笼内。
一旁的几人虽然看不透这姑娘的身份,但刚才早已猜到多半与自家公子有些干系,不想出手竟然如此利索,看这个样子倒更像是他们药坊里的一员,八卦之心霎时更被挠得痒不可耐。更有甚者。一双眼开始四处打量药坊里平日的同伴,看看这个姑娘是不是往日的同伴,一朝飞上了高枝?
“见笑。”朱颜见自己的手法并未生疏,只是现在要让她扭断小鼠的脖子,似乎比从前难于下手了些,可能是许久不曾碰过了。朱颜自己是这么认为的。
永无虽想留她,但方才的事情朱颜想必还生着气,料想留了她也不会依,只是静静走在她身边。
“这位姑娘,你这句话说得不对。”说话的是一个女子,听起来应该与朱颜年纪相仿,有些咄咄逼人的气势,“只浸一日如何浸的出来,姑娘难道不知道,这制红曲米,足足需要数月时间才能成?”
朱颜挑了挑眉,“红曲米用的乃是腐熟,而这浸药却与烹饪一般,没有一定的火候,自然不能将菜肉煮熟,但若是时间过久,只会太烂,教人难以下咽。”
“姑娘有何打算?”七娘不动声色地看着她,这姑娘似乎没有要杀死小鼠的意思,也不是故意炫技,那么她到底想做什么呢?
“吓到你了。”朱颜将小鼠又提了起来,看了一眼它一双黑亮亮圆溜溜的小眼睛。仍旧放回了笼中。
不过可惜的是,永无只是草草地瞥了她一眼,便没有再听。
周围的人有些哗然,这姑娘方才动作那么利落,最后却说了这么一句话,这算什么事?该说她心狠手辣,还是心地善良?
“阿颜,小心!”永无看得胆战心惊,小鼠被骤然提起受到惊吓之后,自然会百般反抗,甚至弓起身子去咬噬朱颜捏着它尾巴的手。
小鼠似乎已经习惯了这种饮水的气味,一点没有抗拒,反而拥上前抢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