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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衡量了一会儿,点头,“大风子暂时不得,不如先用这个方子:二斤鲜皂角刺,用醋煮九日,晒干后取净末一斤,番木鳖八两,用羊油炙到金色,二两苦参,取末,紫背浮萍一斤,晒干洗净取末,这些研成丸子服用,也算聊胜于无。”
的确,若是有人知道这小姑娘的哥哥得了这种病,哪里还敢娶她进门?
“我方才听衣衣说,衣大哥已经患病两三年了,最开始便是觉得手足麻木之类?”
边奉想了一想,“若说这大风子确是有的,不过乃是已经晒干的果实,还是去年陈着的,听小姐的意思,想必是要今年新摘的?”
“衣大哥,或许我能有法子医治,只是你这容貌却是回不去的。”朱颜实话实说。虽然她觉得余生都顶着这样一副面容,换了她还不如病死算了,但应该还是活下去更好吧?她相信衣天这么多年都忍耐下来了,应该会认同这样的想法,“还有令妹怕是也有些感染,但很轻,治好之后与常人应当并无不同。”
“杏叶姐姐,我的蚕吃的少,长得也这么瘦……别人家的蚕都上了山结了茧。我这几只还没有指头粗……”衣衣一边将野桑叶粗硬的叶脉摘去,一边低声埋怨,“要是哥哥没有生病就好了……”
正这么想着,朱颜已经回转了身子,含笑看着他,“边老板,你这些日子可收了大风子这味药?”
这女孩子也挺懂事的,她刚才坚持不让朱颜为她处理伤口,就是担心把不好的东西过给她,这会儿喂完了蚕虫,才艰难地在院中那口破烂的井旁打水上来,取了块洗得发白的麻布轻轻擦拭伤口上的血迹。
衣天也知道妹妹又被那些村里头的女孩子欺侮,吃了苦头,但他现在这个样子,连自己出门都难,更别提什么砍柴采药维持生计了,实在对不住妹妹。
还有她也算是看明白了,朱颜这性子奇怪得很,若是碰上她不顺眼的,想是言家四个小姑娘的父母,朱颜可是极尽刁难冷漠,但碰上这么个长相实在欠妥的人物,她反倒如此热心,心肠好得菩萨一样,也真是奇怪得很。
“这大风子近来正是采收季节,小姐且少待几日,应当就能收到今年新下的药材。”边奉很贴心地提议,“小姐若是怕耽误了回江南,也可将方子先留下,我们边家在这岭南会有留守的人,小姐若是仍不放心,索性让两位进了江南春,如何?”
杏叶点头,他们已经父母双亡。够可怜的了,竟然还染上了这样的病症,老天实在忒不开眼。
这些事情虽然听起来有些残酷,有些龌龊,但说到底,其实都是人之常情,朱颜可以理解,不过还是柔声劝慰,“世间总也有人不在意这些事情的,衣大哥不要尽说丧气的话。怎么就治不好了?治好了之后,衣大哥带着衣衣搬到别的地方去住,不也比在这里好许多?”
杏叶实在有些不能忍受衣天这副样子,便挪去了一边,静静看着衣衣喂蚕,不时帮她搭把手。
“可是……”衣天还是有顾虑的,之前他手足有些不适的时候也去求过医。家里微薄的积蓄倒是花了个一干二净,病却没有一丝起色,这些年更好,样貌变得这般狰狞可憎,别说他不想出门见人,便是衣衣有时卖了茧。好说歹说请了医者来,那些医者看到他简直就像大白天撞了鬼一般,转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