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朱三爷朱轸弦之。”关河低声提醒。
“不必放在心上。”袁凛收回了木牌,“关河,进皇城去。”
子夜街道人马稀少。不多时,车马便驰进了皇城中,停在一处不起眼的小院前。
“……属下知道。”关河微微侧过头,若这药真是呈与太后的,里面被换成了那样足以杀人于无形的药粉也就算了,可关河知道这只是个幌子罢了,一个用来隐瞒他父亲的幌子。
“可是,老爷急着要见公子。”关河为难,这一次真的有些紧急。毕竟以袁氏现在不尴不尬的处境,太需要娶到朱颜了,所以她这一次不知所踪,实在太让那些长一辈的忧心。
见朱轸一脸期待地看着自己,袁凛只得应下,“确如父亲所说,晚辈即刻启程前往岭南。”
“世侄当真有阿颜的消息?”还没等任何人开口,那人已经抢了上来。
至于私奔?他觉得应当不至如此。
“这是令牌。”关河不待他说完,扬了扬手中方才袁凛交与他的木牌,城头摇曳的灯笼将光彩投射到木牌上。包边闪出一痕炫目的金光,并非民间之物。
关河面色十分凝重,取了一份誊写清楚的纸张,“这是塞云方才从抄录下来的内容,因为此次传信太过匆忙,有些文字脱漏了,塞云依着自己的猜测补全了上去,已经标明。”
城头上的守卫吓得瞌睡立醒,忙不迭地开门放行,一边低声下气地赔罪。“小的这不是睡糊涂了吗?不知是宫中的贵客……”
说完,那人立刻隐回了黑沉沉的影子中,街道上空无一人,唯有风声过耳,空阔的仿佛刚才并没有一人出现,还说了一句话。
“……我往皇城中送药,父亲向来知晓。”袁凛摇头,这可以随意进出京城,甚至通过宵禁的令牌自然不是白拿的,他得将方才从神医那里取来的药掩人耳目地送到需要此物的人手中。
关河警惕地看了看周围,忽然勒住马,在一处颇为偏僻的街道上停了下来。
“宣清正要前往岭南接朱小姐回京,弦之先生稍安勿躁。”袁牧对他的焦急很满意,朱颜那丫头还是越早进了京中越好,至于她在岭南出了些事情,这个却是不能告知朱轸的。
一带高墙的阴影里走出一人。黑纱掩面,看不清模样,声音也很淡,“朱小姐依然下落不明,我们公子也同她在一道。”
“不见了?”袁凛伸手扶额,他昨日还收到了朱颜寄来的信,这才多久,她下落不明?!
“公子,恕属下多言,公子此去真是送同往日一般的药剂?”关河见他就要推门进去,再次拧了眉,他早已知道袁凛在做一些很危险的事情,那些事情,很可能与袁氏所行相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