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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颜很想挣回手来,只是划破了一层皮而已,有必要这么在意么?但还没有做出实质性的行动,袁凛已经低头含了她指尖,轻轻舐舔着她的指腹。
至于荒废了医术更是无稽之谈,她在岭南这些日子,大到那些出生入死的危急病症,小到感冒中暑,凡是进了她眼里的,总会出手治上一治,这谈何荒废?
“既是亡国啼血的子规鸟,自然更明白其中哀怨,否则她又如何能在江南立足?”袁凛冷冷笑一笑,朱颜到现在还相信琴娘子规,也即是乾云乃是带着朱颜在歌楼中卖艺为生,而从来没有想过,子规所谓的卖艺不过是一个幌子,她卖的乃是她亡国之后的身份,和暗中掌控的力量。
永无愣了。他原想说若是事情当真有急,将朱颜托付给徐绸珍照管定然不会有失,那老妇就像护崽的母鸡一般,绝不容任何人伤这丫头一丝一毫。可被这么一打断,下面的话真是再也说不出来。
“没……”朱颜敛起眸子,将手慢慢缩回斗篷内,倚在他身前懒懒地看永无检查琴弦,颇有几分歉意。
其实琴弦半点没有差错,是自己方才听到了他们的谈话,一时乱了章法,这才不小心将琴弦弄断了。
曲子乃是《谪仙怨》,袁凛之前也听过几次,转头看了看永无,似笑非笑,“难怪这丫头近来连医经都荒废了,全将心思用去学琴上了?”
永无照例没有理睬他的冷嘲热讽,仍旧说着关于那个神秘琴娘的故事,“那琴娘子规相貌的确很美,却并非弦月楼里最出众的,琴艺虽被推为当时京中绝响,其实只得一首《谪仙怨》堪称妙绝,其他不过尔尔。”
正想委婉地劝一劝,原本顺畅的琴声忽然一顿,迸出一声锐响,在空旷的雪地里泛起铮铮的余音。
永无挑了挑眉,没有理会这话中的一点醋意,其实朱颜学了两个月,除了简单的入门知识,也就学会了这一首曲子,每日练上一会儿,再不熟那才奇怪。
“你手指要紧吗?”永无重新取出一根丝弦续上,抬眸看向那垂首不语的姑娘,他检查过琴弦并没有过紧,那么只可能是用力上出了差错,既然连这么柔韧的琴弦都断了,眨丫头的手指想必也好不到哪里去。
七弦武声主少商,以刚应柔,是七根线中最细的一根,本就容易断裂,她这一问,不过是想缓解气氛罢了。
“少商亦为手太阴经井穴,肺音为商,主金应秋,司肃杀。”袁凛终于放过了她的手,接话了。
念在养育的情分上?毫无亲缘?再无关系?
“你一直都在怀疑四夫人?”永无忽然地抛出了这句话。
“四夫人的确并无他意,日后若……”
远处的琴音似乎咽了一下,两人不约而同地望去。朱颜已经舒展开眉,向着这边淡淡一笑,带着几分尬尴,唇轻轻开阖,比着口型,依稀是“记错谱子”的意思。
气氛微僵,朱颜咬咬唇,忽然叹息,“少商弦断,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