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凛静静听着,看着她因为兴奋而微微泛红的面颊,还有透出愉悦的眸子,她分明比这个年纪的女孩子懂得更多的道理,却也会有这么可爱的一面么?
“是么?”朱颜懊恼地咬着唇,为什么同为穿越人士,旁人就能比自己混得更加风生水起呢?
袁凛沉吟了一会儿,仍旧躺下将她搂着,和声提议,“阿颜愿意同我讲讲过去的事情吗?你记得多少,就说多少。”
她好像重新感受到了第一次上解剖课时,随着尸袋缓缓揭开,包裹尸体的被福尔马林打湿的毯子层层落下,那害怕、激动、好奇、兴奋种种交织的心情。
这样的制法听起来简单,但真要做到,难度就不是一点两点了,至少她不觉得自己可以在没有现代仪器的帮助下完成这样一项“伟业”。
朱颜好奇地瞪大了眼,三年……的确是三年,她记得当时老师说过,用福尔马林浸泡过的尸体标本,在野外都能留存三年,可问题是,那位老人家竟然配制出了福尔马林?!
“你很惊讶吗?”袁凛拂着她额前的碎发,淡淡笑着,“师尊应当还会有更多使你惊讶的地方罢。”
“阿颜还记得……过去的事情吗?”袁凛坐起身,低头捧了她微凉的面颊,轻轻拭去她鬓角的冷汗,“你记不记得自己原本叫什么?”
删繁就简之后,她缓缓开口叙述,“我记得最清楚的便是学医的事情了,是很多人在一块儿。跟着许多师长学习的,每一位师长都会教授不同的内容,有人是专讲辩证的,有人专精本草……不像这里,一人只有一个师父,跟着他什么都要学会。”
不知过了多久,袁凛微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阿颜。你又睡着了么?”
朱颜霎了霎眼,额头在他掌心蹭了蹭,遗憾地摇头,“我记得很多事情,记得自己学过医。记得旁人同我说过的话,却想不起他们的样子,也想不起关于自己的任何事情……”
谁都不说话,屋内只有极淡的安神香气还在弥漫。
福尔马林的有效成分是甲醛,甲醛可以用甲醇氧化得到,甲醇又名木精,据说最早的来源是木材干馏。
这楼阁设计得极好,“冬暖”她还没有机会体验,但“夏凉”是肯定的,从湖面上吹来的凉风恰好从四周透入,将暑气吹散,因此即便是这样炎热的天气,袁凛这么搂着她也不会觉得过热。
朱颜忍不住感叹,中华传统的建筑真是博大精深,
朱颜阖眸不语,是这样吗?她因为害怕自己的身份被人知晓,一直尽力去掩盖自己的与众不同,到最后收效寥寥,是错在了这里么?
带着湖面上水汽的晓风拂过,帘外极淡的天光映进来,将凉簟闪出一片鱼鳞状的光泽。
朱颜直到黄昏方才醒来,只略略醒了醒神,就被袁凛缠着喝了药,继续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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