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童飞真的想起来,他的确藏了酒。那还是上一次童飞酒醉之后,随手放入储物袋里的,就是白夜给他的蜂蜜酒。这一向几番折腾,却是放了整整两年有余了,要不是今日提起,童飞自己都差点忘了。
“恩,随便!不过还是把前辈去掉,酒疯子就是酒疯子,没什么前辈后辈的。”剑叟瓮声瓮气的说着话,一边却凑过鼻子在童飞身上闻了又闻:“不对,小子,你身上定是藏了酒了,酒藏哪呢?”
那剑叟翻翻大眼皮,摆摆手道:“你小子别前辈前辈的,好象老子挺老了似的!你可以叫我大光头或者酒疯子都可以!就是千万不要叫前辈。”
“恩,小子你有此领悟,也不亏了我一番提醒。”
求?难道这是让自己请求他?这是哪跟哪啊,白喝酒不算,还要让人去求他!剑叟言语在童飞看来,实在有些不搭四六,他都给弄糊涂了。
所以从古至今,剑一直深受人们喜爱,不管凡俗文武均因为配饰和武器。被称之兵中君子,短兵之祖。江湖侠客多有佩剑,因为剑可彰显威武,用之合身法机变,潇洒飘逸。更传说有寻仙一门,惯用飞剑,可飞天遁地,世为剑仙。
“真是猴儿酒,好东西,你真愿意给我喝吗?”
童飞不知剑叟说的什么意思。但是观其神色似乎遇到什么伤心的事情,在哪里浩叹。
要知道,在凡人看来,七八十斤那几乎就是大斧子的分量,只有力士才可以使用。剑太重了,就失去了其轻灵便利之优点,虽然力量上会大大增加,但是舍弃了灵活机动、锋利洒脱,反而是舍本逐末。
“原来剑中居然还有这么多讲究!”童飞一边听着一边细细的体会。
没想到剑叟却反而开心一笑:“多谢小哥仗义,多谢成全!”说着自己却自言自语起来
“前辈安知我便不是坏人?”童飞忽然笑道。
“恩,小子,你快点求我点什么吧!”剑叟重复一句。
童飞看他狼狈离去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却低头看着手中的湛卢,眼睛里多了一分坚定。
“怎么?”
“小子,不懂不要紧,你只要记住,你没有什么欠季戎的,他或许给了你恩惠,但也是为了成就他自己的仙途,说不定等你明白了,你还会埋怨呢!”
“好吧,就把你最喜爱的,我也用得上的,挑上一件给我吧!”童飞也是有心作弄,心中却暗道:”这是你自找,看你怎么应对。”
总之,童飞觉得剑叟有点神秘,就比如现在,突然的现身背后。
“不行不行,我从不欠人,你必须得求我点什么!”剑叟嚷了一句。
剑叟站在童飞丈外,兀自浩叹:“季戎啊季戎,看来你跟老夫一样,终不愿合道。比巨阙而生,奈何豪曹!殊不知,五气一失,志虑已残,光华已末,即便执天数在手,百熊力竭,破天之路断也!”
童飞转过头去,却发现来人是一个胖老头,光秃秃的圆脑壳,映着月光,油亮亮的。这正是剑叟。
相比起来,酒疯子还稍稍耳顺一些,于是童飞道:那晚辈就称呼您酒疯子前辈吧!
可是眼前这把剑,不但没有光华,而且重到七八十斤,无刃无锋。这还是剑吗?
童飞听得似懂非懂,但是却字字记在心头,细细思量,好像有所领悟,但是终不甚了了。
童飞也曾在各地的《风物志异》中看到很多关于剑的传说。相传是轩辕帝采铜于龙首山,铸造其兵,天降符字落于鼎,便化龙虎之形而出,光华映照四方,指木为林,指水化渊,百祖归附,一剑所指,江山如画影出,名为画影。
“前辈啊,这哪里是剑!没有丝毫灵光,甚至没有剑刃和锋芒,无神无威,怎么算是剑啊!”
看他那表情,一副可怜巴巴的,态度诚恳,没半点戏耍之意。
“怎样,小子,你可喜欢?”
“季戎?”童飞心中暗道:“莫非这剑叟认识季戎前辈?”
剑叟抓着葫芦,拔开塞子仰头就咕了两口,完了却叹了口气。
“谁说这不是剑,你小子虽然懂得一些皮毛,却也是不识货的主。就跟当年的季戎一个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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剑叟似有所感,仰望苍天星斗,叹了口气道:“可是当你握着改天换地之力时,你哪里还会如此明澈。天下仙者,无不以为逆天则可成仙。实际上全错了,天道若水,修真之途,如水载舟,可承其力,得其势,却不可小觑之,轻辱之。”
可剑叟反倒叫道他道:“小子,你且等等!”
“怎么样,味道还行吧?”这酒放了两年了,童飞真怕变味了。
“接着!”剑叟抛来黑剑。
童飞正色道:“我不会的,季戎前辈是我的大恩人,要不是他,我没有今天。”
“真是疯了!”童飞心中腹诽,随口说道:“对不起,晚辈并无所求。”说着童飞就要抬脚离去。
剑叟慢慢平举手中的湛卢说道:“好吧,说说这把剑吧,此剑名湛卢,乃上古神王公冶所造,据说一炉出五剑,各具其形。开炉第一把就是湛卢,藏锋内蕴,气养于内,怀重天下,为广德之剑。只是世人皆不懂其性,多为不喜,以为笨拙而弃之。
“这酒没味!要是清风玉露,那就美了,不过有总比没有强。”剑叟说着封了葫芦,却自己收了起来,不过那表情,活脱一个白吃却赚瘦的样子!童飞恨不得揪住他的光头脑壳,狠狠的弹他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