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拾干净了到此一游的痕迹,恰巧听见了慕太医回御药房的脚步声。
“瞎……”,慕锦华目光追随着不安分的宸卿。
“不是?”
吃的暂且放一边,立马又重复了一遍问道:“你是北厢院的?还是东南院的?”
已是亥时。
此举行为,她倒是不担心慕老秃驴会追究什么,说不准,正合了他心意。
屋内,灯火通明。
手一放开,宸卿舔了舔嘴巴上残留的余香,傻笑了道:“慕姐姐,你看天都黑了,你什么时候带小的去吃好吃的?”
“没……”漫不经心的回道。
“哎!”
看着案台唯少的一味药材,她执笔模仿着笔迹在簿上写下“黑豆”二字。
“谁?”,慕太医步至门后,贴耳细听门外头莫名的动静。
慕锦华突然想到在药房内问宸卿的一连串问题,一个都没曾回答过她,就算是痴呆傻子,自个从哪里来的总知道吧!
附耳私语后,宸卿似懂不懂,顺从了蹑手蹑脚绕到了门前。
“慕闺医?”,安儿抬起头,没料到千真万确的事儿被说成了眼瞎,想起慕锦华也去过西厢药房,接着疑惑问道:“难道慕闺医去了没瞧见那道诡异白影?”
“慕……”,宸卿可不管那么多,见慕锦华终于出了门,忙屁颠的上前大喊。
见安儿乖乖点头,慕锦华算是松了一口气,朝院外瞥了眼,立马又提起了一口气,早已候着不耐的宸卿,已经向炉香房走来。
“慕老秃驴院的?”,那个老骗子,慕锦华不耐了蹙眉问道:“你晚上来西厢院药房做什么?是不是老秃驴派你来监视我的?”
现在倒好,大半个月了,她还困在太医院,哪儿都不能走动。
听了心烦了,对傻子,她也没个好脸色,怒视纠正道:“姐什么姐,姑娘我哪点看上去比你大了?”
慕太医开了门想看看究竟,刚踏出了门槛,扬眼一张望,眼神瞬间火眼金睛似的瞧见了一抹白影隐进了树后。
逼得慕锦华急中生智,只好以春儿体冒冷汗应时刻拭擦为由,打发了安儿守在身侧,才有惊无险关了门。
遇新鲜事儿,宸卿倒忘了肚子饿,高兴的跟在慕锦华身后自言自语道:“好呀!去看看慕老秃驴在干什么”
她也忙随着转身,招手示意宸卿凑近有话说。
见慕太医将簿子放在了案台上,转身坐了椅上。
“白术、青皮、生地黄、厚朴、杜仲、破故纸、广陈皮、川椒、巴戟肉、白茯苓、小茴香、肉苁蓉、青盐、豆?”
“嘘!”纤手急速捂住大嘴巴,慕锦华使了一个警厉的眼色,拉着宸卿疾步出了西厢院。
秋儿在药膳房煎药,而食味厨就在隔壁,万万不能去。
油纸窗被戳了洞,慕锦华将屋子里情景瞧的一清二楚,对于慕太医迟迟没想起的豆?她在心里好意告之。
慕老秃驴,是黑豆。
“慕闺医?”,察觉到慕锦华少见的走神,安儿顺着飘游不定的目光也准备向院外瞧个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