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向绿绿展现的东西，就不能向小水展现吗？
“在哪里？”
我相信鬼在暗处能看清这一点，这就是辩证法：在明处视而不见，在暗处反倒看得清清楚楚。
“那这杯奶昔怎么办？”绿绿把她要来的那杯奶昔举给我。
“你妈去西北山了，单位有事儿。哎，绿绿，你们还有没有课了？”
小水、小孙刚上班的时候，和我一个办公室，都在技术科，我和小水处得还行，感到她开朗、热情，和我的性格形成一个互补。小孙不行，太傲，没有人入她的眼。
你说你冲她是科班出身，才招用了她，你又把她当成一个出纳，那她那两年的专业知识不白学了！
再有，安主任她不明就里，以为小水的死是我爸在作祟，其实，就我知道，要真有作祟者，就是那个害了我爸，又想害我的恶鬼，绝不能是我爸！
绿绿叽叽嘎嘎跑去给我拿奶昔去了，她说要给我拿一杯“恋曲”奶昔。
但是，绿绿去取奶昔还没回来，安主任就接了一个电话，听了电话，她被惊得脸色惨白。
“让，让你爸收去了！”安主任说了这么一句令人莫名其妙的话。
我都走出了“谈话”的门，上了道拦住一辆出租车，又说“对不起”放弃了，返身又回去了，等着绿绿结完了帐，和她一起走了出来。
没几天，小孙先走了。
“那你不喝了，小红哥哥？”
“你千万要回学校啊，不可在这里逗留。”
我要看看小水去，要是让我爸“收了去”，那就不在人世间了，怎么着，我也要送她一送。
一定要用出纳的话，你再招聘一个学财务的多好，省得小水接出纳吭吭吃吃的那么费劲？往税务报个表，往家里打四五次电话也搞不明白。
绿绿说，“能。”
出人意料的是，她考了一个第一名。不知出了一点啥差子，等了好一段时间，她才和小孙一起上了班。
“不是出勤不出勤的……我要看看去！”
“绿绿，你还回学校去，正常上下学，我也得去看看。”
——让我爸“收去了”？
因为我看到这里有几个不三不四的男女，可别对绿绿行为不轨，到时候，就不是绕神刀所能解决的问题了。
我爸那么善良的人，能干出那种事儿来？
你说工作需要就需要，你说不需要就不需要，还不是你嘴上会气儿的？当官的都会玩这一套，我爸也不例外，和他儿子还打官腔呢！
“西北山苗圃！”说完，从她手包里掏出一张百元钞，放在桌上，就走了。
她要和我爸有关系，他们俩能差三十多岁，小水初中毕业考的中专，她充其量不过十八岁，我爸搞了一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问问他们能不能封上口？”
半天，她才缓过来，收起她的手包，“我得走，单位出事了！”
“哥不喝了，哥哥要去单位苗甫看看去，那里出事了。桌上你妈放下付账的钱，你用它把这里的帐结了，你就回学校。”
“有，还有一节课，但是，是自习，无所谓，咋地？”
“嗯哪。”绿绿答道。
我把这个想法当我爸说了，我爸只是说工作需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