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科长说出这句话,我真替我爸悲伤,当初她委身于你,在你面前百般骚首弄姿的时候,你想到她有一天会想方设法地告诉你别来找她吗?
花相容兴奋了,“我知道都谁和你爸睡过,咱单位的,我都知道,你爸也肯定记在日记里,他有这爱好!”
好歹吃完了饭,本来是一顿如同膏饴般的饭,各个吃得却如同嚼蜡。
花科长重重地点点头,连连“嗯嗯”着。然后又转向我,对我说,“干处的遗物你清理了吗?”
可是,这次她没有,只是防备样地看看我和小波,又转向罗奶,“奶,怎么能告诉实开别让他找我呢?”
“避开恶鬼容易,只要实开不找你,恶鬼就不知道实开睡过你,恶鬼就不能加害于你。”
“有,有的,他记日记,原来在本子上记,后来在电脑里记,他的日记啥都记。”
我插上话说,“那不是我爸干的。”
“睡过,睡过,指定睡过,在单位那都是公开的秘密了!”
罗奶都说了,我就不能不听了。所以,吃完饭,我和花相容就张罗走。
我知道罗奶说的它是谁,就很为难地说,“那咋找啊?”
花科长眨眨眼睛,想了想,问,“那还不是一回事?我哪里能保证干处不来看我?要来看我,让恶鬼瞟上了,那恶鬼保不齐就对我下手呢!奶,你给想个法儿,我怎么避开那恶鬼?”
“他今天可收了一个。”
“嗯?”
“一言难尽啊,其实,那个时候,我俩真有这方面的考虑,可是……奶,我今天来就想问问你,实开他能不能把我收了去?”
“你先走吧,我在罗奶家再呆一会儿。”我才不愿意和你这种人一起走呢!
“那,那恶鬼杀小水干啥?因为小水和干处……”
“‘杀父夺妻’?”
“前一会儿,实开他来了,我都对他说了,让他别找他睡过的女人,再说,小红今天下午,把那个恶鬼用神刀扎伤了,都流了绿血,一时半会儿的那恶鬼没有力量来害人。”
“看看,还不是的”罗奶说,“那一般就是我猜的那种情况,他整哪家的女人,那女人的丈夫怎么死了,抓住实开不放。你就探听和你爸睡过的女人,她丈夫还在今年死了——因为你爸和他老婆而死的,基本就八九不离十,你就找到他的坟,或者是骨灰盒,用我给你的神刀插三下,就能把那恶鬼杀死了。”
花科长停下来,叹了一口气说,“好是好,要谈婚论嫁就不那么容易了。”
我说,“不用,我自己行。”
“能呀,就是。”罗奶说。
“小红,你和你花姑一起走,天这么黑,今天还出这么些事,她一个人哪里敢走?”罗奶对我说。
“干处长是鬼杀的?奶,能吗?”花科长又转向罗奶。
罗奶以前大约管花科长叫花花。
“那是谁?”花科长冲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