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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血液全部被血魂戒吸食,就见丝丝血雾从戒中溢出,漫过莲瓣,悠悠地朝石台上的莲生瓶而去。
云宣本能地感受到阴厉之气,捏紧了双拳,不让自己胆怯半分。
黄石看出了云宣的惧意,捏起法诀,化出一道淡金色的光圈将中央的莲花座笼住。金光一笼,浓浓的黑暗气息被隔绝在外,云宣顿时不再感到寒栗。
黄石的目光从那白色的倩影移到手中的血魂戒上,暮色金暖,血光流转,血魂戒的光芒第一次让黄石觉得有些阴寒。
九转莲生瓶被黄石安放在远离莲花的石台上,正好与玉镜相平。
血雾越来越浓,从莲瓣蔓延到石台,仿佛带着生命一般,将莲生瓶团团围住。四周安置琉璃水晶灯,灯上都是颗颗浑圆的夜明珠,可不知为何,随着血雾迷蒙,一股浓郁的黑暗气息居然遮蔽了夜明珠的光晕,渐渐将整个密阁笼罩。
“你看你,有什么事让小胖传话就行,用不着大雨天的巴巴跑来,弄得全湿透了,万一生病了,怎么办?”黄石将云宣让到屋里的椅子上,又取出干布想要帮她擦头发。
……
密阁内光线柔亮,花香袭人,透明水晶铺砌的地面,映衬着穹顶上的繁星点点,色彩斑斓的水晶石被雕刻成百花姿态镶嵌玉壁之上。
云宣不语,她在等着黄石的答案,黄石不语,他在斟酌如何言说。
“云宣,你可还想找你父亲?”最终,还是黄石先开了口。
……
一整天,云宣都感觉心神不宁,看书凝不了神,打坐聚不住气,心里总觉得突突乱跳,最后索性也不练功也不看书了,一个人拿着吃剩的点心,跑到莲花池边看小鱼游泳。
密阁中的光线随着血雾的漫溢,一下子由亮转暗,有那么一霎那,云宣甚至能够感受阴风阵阵,似乎穿透了背脊钻入了心里。
“好!”云宣点点头,只要能见到父亲,一滴血算什么,就算取她的命,她也不会吭一声。
云宣本想说“花里胡哨”,可一想还要求黄石办事,所以马上转口成“与众不同”。
黄石的寝室里有一间密阁,这间密阁是他平日修炼习法时所用,除了他,没有第二人进入过。
云宣望着眼前繁花似锦,如坠花丛:“你可真是与众不同,连练功的密室都如此……与众不同。”
“这么大的雨,你怎么来了?”黄石正在秉烛夜读,听到门扉响动,抬首一看,方见云宣披着夹袍,抱着什么东西站在屋中。
密阁的中央一朵洁白剔透的白玉莲花端置正中,随着水晶地面的波光流转,仿佛真如莲浮水面一般。
窗外雨打芭蕉声声紧,屋内烛光暗沉人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