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泠月瞥了一眼那黑木头的胸膛,眼睛落在了那柄致命的匕首上。匕首所插的位置离心脏只差分毫,泠月不敢托大先把它拔出来,因此还是先处理腹部的伤口再来动脑筋该怎么拔出匕首。
好在黑木头腹部的伤口虽大,却并不致命,只是失血过多,一时伤口难以合拢。
泠月的手紧握着匕首,想放却是放不开,就如一块磁石,吸住了她的灵魂。与此同时,泠月身形一晃,大脑里沉睡许久许久的那抹灵魂再一次苏醒了。
那是一间庵堂,破旧不堪,却总算还能遮风挡雨。庵堂里只有一位师太,看样子已经花甲之年,驼着背,踉踉跄跄地帮泠月开了庵门。
连泠月都不忍直视那条自己的最新作品,将毯子一拢,盖住了黑木头的腰,索性来个眼不见为净。
半路上,为了不让那张银质的面具失落,泠月已经提前把它给收进了乾坤袋里。此刻,那根黑木头如一尊泥塑木雕,一动不动平躺在草榻上。
微弱的烛火摇曳,泠月终于看清了他的脸。微微上挑的眼线,细长而飞扬,薄薄的双唇因为失血过多,早已失去了原本的色彩和光泽。鼻梁高顶,肤色纯白,无论从何角度看都是一个不折不扣的美少年。
“师傅,我是个姑娘,不是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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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辛万苦将幽冥擎苍唤了回来,却万没想到结局还是这样……
泠月心怀感激,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塞进那师太手中:“师傅,这是我捐的一点香火钱。”
泠月微微叹息了一声,心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如此花般美貌,如果就那么陨落在黑漆漆的沼泽里该是何等人间惨事。今天她将他救出泥沼,就算最后还是死了,这个美少年的灵魂也该感激她的吧?没有死在那臭烘烘的泥潭里,而是死的干干净净,也算是不幸中的大幸。
泠月用干净的布沾了清水慢慢将伤口洗净。一时半儿,又找不到缝合伤口用的羊皮线,她没有办法,只能借了那师太的针线,努力回忆着云空岛上几个丫鬟绣花的样子,将他腹部一尺来长的伤口一针针缝合起来。
“啊!怎么这么多血?”泠月一进门,那师太就发现了始终伏在她背上的男子浑身是血。
那师太仔细看了看泠月,发现眼前这个瘦小的白衣书生的确是个女子,这才放心的将泠月和那根黑木头迎进了庵堂。
碧空一袭轻纱立于擎苍身后,语气淡漠地接近了冷意:“月魂沙的法力也是有限的,能做到这份上已经不易。”
泠月死死盯着黑木头胸口的那把匕首,一时半会儿还真不敢动手。有可能她一拔出匕首,黑木头就咽了气,但如果她不拔,那黑木头肯定也活不久。
“要死也不死在干净点的地方,满身臭气,熏的姑奶奶都要晕过去了!”
等那师太离开后,泠月担忧地望着静静躺于榻上的“黑木头”。
水镜后的玉榻上,被睚眦一掌差点击毙的云宣正静静躺着。碧空走过云宣身旁时,瞥了眼仿佛熟睡中的少女,嘴角微不可见地浮过一丝冷笑。似嘲讽,似不甘,却又透着浓浓的伤。
天黑了,紫庐的天似乎黑的特别早,不过才晚饭时间,怎么到处都已经伸手不见五指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