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钟静月道,“这五年只要不出什么乱子,子渊一定会打败他。”
在步入那间屋子的瞬间,钟子渊感觉自己差点就控制不了这具身体了。
“少爷神功盖世!小的、小的只会些三脚猫的烂功夫……”钟子渊垂下练不好意思地小声道。
红漆的香案后,盘膝而坐的少年宛如粉妆玉琢的仙童,一身烈火般的红衫,却不会让人觉得俗气,反而会被他身上的那种强大气势压得不敢再多看一眼。
“少、少爷……”钟子渊犹犹豫豫。他知道,梦仙一定想先看出他学的是哪派的功夫。
白衣男子手指轻轻抚过刀刃,漆黑的刃尖上顿时凝聚了一滴殷红的血珠。他叹息地唤了一声:“子渊……”
“因为……”钟静月把玩着吊坠,许久才道,“因为打碎了形体只余下神识的我同时得到了寒魄,并瞬间将那孩子的魂魄封印进了寒魄之中,夺取了他的身体!”
那刺眼的红……
凤浴火神色恢复了平静,笑容也渐渐变得天真无邪:“子渊大哥,听君影说你会剑法?你可愿抽空教教我?”
“不,”白衣男子摇了摇头,“斜月是这世上唯一葬魂剑初成的人。”
寒笛声声催人泪、惊人魂。
苏泠雪静坐在案旁,望着身畔抚刀叹息的白衣男子。
高高的屋檐上,白衣男子迎风而立。他缓缓放下手中玉笛,淡笑道:“若仙师妹,你终于肯现身了。”
苏泠雪讶异道:“钟宫主,你……你不正是斜月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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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他十七年前消散后,便无人能吹奏出如此动人的仙曲了吧?帘内人默想。
钟静月曾说过,梦仙的幻术,对没有内力的普通人并不起作用。
看着那呆头鹅般的少年进了屋,凤浴火一动不动,这时却不屑的笑了起来。
他,就是以幻术咒术霸绝天下的梦仙?
乡下少年嗓音微微沙哑:“小的……小的钟子渊。”
“苏姑娘,金乌是一柄被封印的刀。”他忽然淡淡开口,像是看透了她在想什么。该告诉她一些鲜为人知的真相了,为了不久后四宫的合作。
好熟悉的笛声!
他很庆幸自己葬魂剑大成,梦仙无法短时间内看出他是灵魂附体,不然刚才那试探性的一招,便就叫他露了马脚。
“后来,我赶来了。你打碎了自己的身体,当时我们都以为你消散了……”若仙低着头,陷入了那可怕的回忆中,“待烟消云散后,大师兄将我抓走了,他以为寒魄被我拿了。为此,我们大打出手,却让世人以为,我们已同归于尽。”
这世上,真的有鬼神一说?太不可思议了,而魂魄附体之事,亦更是荒谬!
钟子渊?!
“真的是你拿走了月寒魄?”若仙望向他,惊疑不定。
可是,他时常背着的那把刀,却叫做“金乌”。
“我都叫你大哥了!你可别拘束,我一见到子渊大哥就觉得很亲切!你别做打杂的了,我们一起钻研功夫好不好?”红衣少年笑容纯洁甜美的让人难以拒绝。
他叹道:“子渊是个练武的奇才,十七年就练成了许多人终其一生都练不会一成的葬魂剑,却又这么巧无声息的离开了。”
乡下少年呆在原地,仿佛突然间被吓傻了。
果然,比月仙更加可怕……钟子渊咬了咬牙,硬着头皮装成一副毫无知觉的模样走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