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楚君兰在周围转了好久,在这个非常无助的时刻,发现了一个之前经常光顾的赌坊,名为:大小通吃。
瞧楚君兰那神色,仿佛如临大敌一般,崔二姐不由寻着楚君兰的视线看去,原来是一间赌坊。
首先她必须承认在这个大夏王朝是有所谓的赌术的,比如之前的蛮女就能清楚地听出骰子灌了多少铅,重心旋移了几度,亦能看出周围哪几个人是诱饵,哪些又是庄家的托;但她又必须承认自己从来没有赌过……
料想一个有文化的流氓,一个逆袭的文科生,一个带着金丝框眼镜文质彬彬的坏蛋,是多么的,惹人喜欢啊!
话音刚落,远处又传来一声声吆喝:“我拿到入场证了,我拿到入场证了……”
但这个跟唐朝差不多发展水平的夏朝却是有烟的,而且它跟西方也有一定程度的交流,你偶尔还能听到某些装逼的才子发出几声蹩脚的英文。
那人回过眼,见是一位纹着刺青的邪乎少女,第一眼倒是有些惊恐,不过听到少女问话的内容,便迅速切换成暗爽得瑟的神情。
但看在崔二姐的眼里,现在的楚君兰就活像是一只大螳螂。
崔二姐人面桃花,倾国倾城,不过正常情况下,她会把自己伪装得像是一个天天被夫君打的衰婆娘,其实光是额头上突出来的那颗带着须须的痣,就活该被打!
楚君兰不得不承认,崔二姐的伪装术很成功,因为就连自己看着都想上去揍她一顿,哪里还有那个闲情会想起眼前的丑妇是木兰帮里最上镜的魅狐姐姐。
“是啊,就算没有得名次,还有文房补贴以及回家的盘缠可拿,这抱月楼主办的斗文比赛还算蛮厚道的呢。”
“丫的,连开了十一把大了,按概率学来说连续十二把还能大,只能说歹命了……”
“小兄弟,把你的零钱拿走……”
人在某种无力的时刻,总是寄托在某些不靠谱的东西身上,比如彩票!
离开抱月楼总是有些不舍的,虽然楚君兰还没进去过。
楚君兰一直给自己打气,要荣辱不惊,不能降志辱身,可看到迎面而来一个个拿着入场证,吆喝而过的“穷书生”们,她当下就急了,一甩袖子,随便抓了一个人过来,便是瞪眼出声:“兄台,济文府哪里走?”
楚君兰找了个人稍微少的赌桌刚坐下,便拿起了先前被门卫嫌弃的十两银子买了小。
按楚君兰的理解,姐抽的不是烟,是寂寞!
“姑娘,我劝你还是别去了,那济文府被挤爆了,光是排队就排了三条街,如果你真要去,恐怕是斗文比赛结束了也轮不上你啊。”
心中刚在嘀咕,却是听到旁边一位手持入场证的哥们跟另一个人说道:“有了这入场证,这些天我们在扬州的费用全部都省下来了。”
要不要进去,其实她内心有些犹豫,料想自己和崔二姐加起来总共才两百两的家当,要是输了——
记得以前流行过什么新时代女性标准:上得了厅堂,下得了厨房,写得了代码,查得出异常,杀得了木马,翻得了围墙,开得起好车,买得起新房,斗得过二奶,打得过流氓。
“开:二个六、一个么、一个五、十八点大!吃小赔大。”
跟现在其实也没差嘛!
例如自己!
在楚君兰的认知里其实唐朝中国尚没有烟草,烟草是哥伦布从美洲带回来,明万历年间始从菲律宾传入中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