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摇摇头,不想了,知道少点也没坏处,何况她感觉得出,王陵对她没有恶意。正想着,面前又出现了几个小厮走动来去。笙歌皱眉,通往成功的路上为何总是有几只拦路猪。
王陵静静躺在床上,面上挂着一个笑容,带着无奈与嘲讽。全国上下的名医,他都请过,自是没有用的。那些大夫每次匆匆地来,摇头叹息,继而匆匆离去,生怕因为治不好而被降罪。一边是永不放弃的寻找名医,带来希望,一边是惋惜摇头,希望的多了,就不敢希冀了。
那一束阳光照耀的,还有他尘封许久的心灵,滋润了枯涸已久的心河。
他一笑,温和道:“没有药可以治好我,大约一直就是这种状态了。”
笙歌将拿来的瓷瓶放在桌上,偏头看着他:“我感觉你的气色好了一些,晒会太阳也是有利于身心健康的。你看我拿了瓷瓶,以后花养在里面也可以活的更久了,也有利你的病情恢复。”
王陵又是什么人呢。他看起来病情严重,但是那天生的气质却是遮不住的,若是出身贵族,家里人又为何忍心让他住在这里。他已然是病怏怏的模样,好似孤寂了许久,大概是做不出什么能威胁相爷的,相爷派人守着他又有什么用呢。
王陵有些惊讶,不知女子也有如此胆魄,但转而又是想通了,她之所以感觉与寻常女子不同,不是也就在这些方面么。有些女子胆魄过人,有些女子温婉细致,有些女子精灵活泼,难得的是她皆有之,且浑身散发出不一样的光彩,夺人眼球。这样的女子,又是丞相千金,怕是早已觅得佳人了吧。他微微咳了几声,眸光有些担忧:“你说……你也中了毒?”
笙歌受了她娘的教导,暗叹古人活的委实不易,她虽然没学过这些礼仪,不过幸好娘亲是什么姿势她就什么姿势,如此也没引起她娘的怀疑。
她望了望,往上再行几十米就是王陵的住处了,那上面是没有人把守的。而面前这几个,无甚紧要。她低头抚了抚抱在怀里的猫咪,轻声道:“小猫,就靠你了。”说完将猫在旁边略矮的地方轻轻抛下,顺便依照猫儿跑去的方向朝为首的小厮上身扔了几块石头。那小厮被砸中,以为有什么不安好心的靠近了这里,便齐齐朝猫儿跑远的方向追去。
说是淡淡的音色,只有那主人才知晓隐藏压抑了多少欣喜与珍惜。
赚得了疼爱,何乐而不为。当然这是后话,笙歌先学了一下午,一张脸皱成了苦瓜,疼爱也不是白来的,至少她现在也辛苦的不行。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她便拾掇了一番,在屋里挑选了一个素雅得几乎没有花色的小瓷瓶拿在手上,准备上山看望王陵。
饶是笙歌神经大条,也察觉了不对劲。后山里有一处木屋住着人,相爷,也就是她爹不可能不知道。然而怎么还瞒着她,难道这些小厮就是守着王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