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摇摇头。
小三子却是笑了,“那来做什么?”
笙歌急的跳了起来:“别啊小三子,说好的两千两,我要是拿得出来哪还用得这么晚找你啊。”想到自己还要睡觉,天色已晚,心思一转,却不急了,只笑道:“也行,你若是不借我,我便……”
小三子吃了饭,有些困倦了,见她仍不肯说出什么把戏,暗想再问下去也没结果,不欲与她周旋,抬眼看了看她:“我就要睡了,怎么你还要观赏?”
笙歌呵呵一笑,心知瞒他不过:“这倒是实话,这不是缺钱的紧么?”
笙歌笑眯眯:“这不是欠条。”
笙歌走至内室门口,看了他一眼,分明有胁迫的意味:“我便睡你这了。”
笙歌摇摇头。
小三子却是一笑,似是不相信:“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救济?”
笙歌闻言脸皱成了苦瓜,走到他身边递给他一杯茶道:“小三子,你我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何必如此兵戎相见,我开的确是喝茶的好地方,哪有骗你之说。届时新店开张自会邀请你与大哥前来喝茶,这还不好么?”
笙歌没想到这样一威胁竟使得他答应,早知如此便应该走这一步,脸上挂满笑容:“你早说何必我这么伤神,诺,签了这个。”
甲方:孟笙歌。乙方:孟爰笙。
话未说完,被小三子中途打断:“你在大哥处借钱时定是和我一样磨嘴皮子,现下你仔细和我说说,你开的是什么店?”
“便怎样?”
“两千两。”笙歌两手支着下巴,满怀期待地看着他。
笙歌眉一皱,仍是那般开口:“喝茶的——”
“投资?”小三子眼神亮了亮,而后道:“怎么个说法?”他跟着二哥学过经商,有一瞬间的灵感闪过,但还不太理解这个新词的意思,却没想到这样一个新词竟然在他的妹妹口中说出。
笙歌站起身,背对着他悠闲散步,实则细想他接下来有可能的问题,以此不容易被他发现。小三子虽年小,但十分灵活,她之所以可以借到大哥的银子,很大一部分是孟瑜笙宠着她这个妹子,觉得小女孩性情活泼不算坏事。然小三子对她虽然也无可挑剔,但他却更精明,骗他不容易。
小三子他们自小受到孟相的是自学成才之道,只是因为长子一般继承家业的缘故,须得为世人认同,这才不得不对孟瑜笙稍加调养。孟沂笙与孟爰笙却是自小对经商深感兴趣,孟沂笙每年只见得八九次面,孟相与夫人想着一个儿子够苦了,再加上一个儿子每年都见不上几面,心里悲戚,便不欲让他学习这些。小三子知晓爹娘为着他好,便不忍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