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双燕率先打破了宁静:“大家也算都照了面了,便是熟人,无需拘礼。笙歌尚在闺阁,出来多有不便,时间紧凑,你们既已认识她,我便不多做介绍。”
她笑意盈盈:“另外,我已经将地方选好了,就是留香阁,好装潢,现在只待动工了。”
赫连毓漫不经心道:“双燕,既你已与孟姑娘有约,便去忙吧。”
沈双燕一拍大腿,猛然喜笑颜开:“知我者,笙歌也。”她站起身来,从床头的枕头下拿出一张纸来,递给了笙歌:“既如此我也不好妄自尊大,分号虽从属于红袖舞楼,可权利全交由你。你看看,这是契约。可有要改的?”
沈双燕笑眯眯应了一声,而后看向后面立着的赫连毓,道:“女士优先,我先为笙歌介绍一番。笙歌,这是赫连毓。”
沈双燕摇头晃脑:“那是自然。以后我便多有一处去处逍遥快活了,唉,前两日遇见个算命的瞧见我说‘姑娘必有贵人相助,心想事成’,果然果然……到时你可别忘了来店里监工,装饰陈设很累人的。”她得意一笑,做出个捧心的姿势:“我看好你哦。”
话说完,笙歌觉察赫连淳目光似有意无意朝她扫来,似在通过那一声“孟姑娘”与“笙歌”扫视出她的身份。
笙歌狐疑道:“她生意虽不如你,但好歹也是旸州数得上名号的。我虽然与那老板交谈过一番,却不知内里详情,她怎的突然卖了这?”
沈双燕再接再厉:“这是赫连淳,……呃,”想起其他皇子不如赫连毓一样可以直呼其名,想了想,沈双燕在一旁为男权社会下的女性好不忧伤。
赫连淳点点头,并不多说什么,复又沉默了下来。
蓝色衣袍之人,正是赫连淳,赫连毓之五弟,战功赫赫的淳王。
笙歌又才反应过来,舞楼里几乎是茶香四溢,然从不过多,清香有度而不腻。她从来进这里面一直没这茶香吸引着,但从未细细回想这茶香是何茶。眼见,她又自己经常制茶试香,布置氛围。平常人虽注意不到,只觉是普通的茶香令人心旷神怡,然普通茶香怎有这么好的效果。客人但感觉舒适便喜欢往来,恐怕这也算是让舞楼成功的重要一步。
这不是问句,只是一句需要得到肯定回答的陈述。笙歌看着他,语气平静:“是。”
笙歌微微颔首,想起方才翠儿唤赫连淳为连公子,心想或许是为掩人耳目却也是合乎情理的别称,便朝赫连毓作了个欠身的姿势,只做了个样子,并不真正行礼:“连三公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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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不由叹道:“原来如此,你若打定了主意,到时多跑跑腿问些具体事情。到时你再来找我商量具体事宜吧。”
沈双燕怔了一会,反应过来翠儿与赫连毓所说之人……她抬眼看向蓝袍公子,细细打量了会,这才惊呼道:“哎呀,原来是五弟,瞧我这记性……”
沈双燕恍然过来,差点又忘记招待客人,心知赫连毓这是在提醒她,便亲热挽住笙歌手臂,似是相识已久的熟人,对旁边赫连淳道:“五弟,刚刚实在对不住,许久未曾见你竟未认出来。如此,便罚你三哥替我多喝两杯。”她狡黠一笑,随后拉起旁边的笙歌便跑去了屋子,留下两个男人在原地遥遥而立,目光顺着她们的方向而去,久久伫立。满楼茶香飘扬。
笙歌微微一笑,一如刚才稍稍欠身:“连五公子。”
沈双燕咂咂嘴,悠闲晃起双腿道:“我听说留香阁老板身份特殊,近日丢失了一件宝贝,心思早就不在留香阁上。何况……”她看了眼笙歌,意味深长笑道:“为了那宝贝,她已花了许多银两,现在正是缺钱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