笙歌倒并不是不好意思，但这里是皇宫，不知被其他人瞧见了会作何感想。
笙歌笑颜展开，开心的附和，话到嘴边却是委屈不已：“对呀姑婆，难道您这么急着想把我打发出去，不想再多看看笙歌吗？”
笙歌仍是不言。
赫连陵深深看了她一眼，而后失笑道：“我知你是在怪我，没有给你与你同等份的诚实。但若有心人知道，对我的性命又何尝不是一种威胁？”他拾起她的手，指尖微微冰凉：“原谅我了么？”
笙歌漫无目的看向远方，这是宫里，最近的是宫墙，最远的亦是宫墙。她遥遥一叹，又化为空中，消弭不见。
大哥小三子又吩咐了一些，最后偌大的御花园，竟只剩下了他们一家人。笙歌奇怪一望，发现还剩一个人在等着她，原来是赫连陵。
笙歌想了想，道：“普通富贵之家尚且一夫多妻，更何况王侯将相？”
“我知。”
孟相夫人带着担忧，听到这话笑道：“女大不由娘，将来你总要嫁出去。”
赫连俟眸光不悦，想了一想，现在父皇对他这个四弟颇为宠爱，不去招惹的好，便应承道：“四弟说笑了，横竖只是一个女人的事，四弟若想要，我便送二三十个来。”
笙歌拦住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问哪个门口过去见到太后更方便，那宫女指了一个方向，笙歌没看清，正要细问之时，那宫女看见赫连陵的神色，便也识趣地走开，让笙歌无处可问，只好干瞪着眼兀自踢着脚下碎石。
笙歌瞥眼看向别处，半晌才涩涩答：“嗯。”
笙歌不再纠缠，半晌道：“你的病情恢复的如何？云苏治得好么？”
“你日后也只娶一个妻子吗？”这话若是问在现代便很奇怪，可问在古代也实在奇怪。笙歌是照着古代男人的思想想的，像爹爹一样一生只娶一个女子的少之又少，她又该如何抉择？
孟相面色凝重：“笙歌，宫里不比家里，需谨记礼仪，万事小心。”
笙歌现在手还被他捏在手心里，心里正害怕不要被谁撞见，却正好听见一处声音传来，惊得她猛然将手缩了回来。
赫连陵道：“顺着心意来，不要强求，就这么顺心的过，大概就会活得久一些……”
笙歌随着他走，探头道：“为何不接受？”
赫连陵凝视着她，道：“可你的爹爹并没有。”
孟相夫人也道：“笙歌，不可惹事，几日后娘便来接你。”
赫连陵低头看了她良久，才无奈一笑：“比起你，我更不愿。”
笙歌便也回到位子，对母亲一笑：“娘，幸好没嫁出去。”
赫连陵看着她，道：“这几日你便待在太后身边的好，万不可踏入**纷争中。”
赫连陵不着痕迹将笙歌护在身后，笑容不减：“比不得大哥雅兴，实在小巫见大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