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性终于还是快制不住,有时脸色也连带着怪怪的,幸亏今日二哥找来时没有什么不对,虽躲过了一次,但不知下一次又如何,这种感觉差劲极了。
熏香缓缓的燃,飘在空中逐渐淡去,孟沂笙坐在椅子上,夏伶站在他身边。
孟沂笙低头看了看她,目光竟有些邪肆:“到现在才知道叫我的名字吗?”他拦腰一抱,竟将她横抱起来朝床上走去。夏伶愈发挣扎:“混蛋!孟沂笙,你醒醒!”
夏伶动作又僵硬了几分,抿着唇道:“孟公子怕是搞错了,我一直呆在舞楼里,也没欠谁什么债,更没有躲着谁一说。”她站在原地,眼神倔强:“还有,我名字叫夏伶,夏如芷是谁我不认识。”
她低头看着镜中的自己,一动不动,像是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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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沂笙神情难免的悲伤,如同得不到玩具的孩子,却仍在拼死挣扎着:“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当初不是说好的吗,我们一直在一起?为什么突然离开我?为什么”
他低下头便吻上她的唇,夏伶不住挣扎,更加深孟沂笙的执念。他正直热血年纪,身边也没有女人,如今深爱的女人就在自己怀里,不由更加陶醉,感受到她的美好,眼睛愈发变暗。
笙歌笑道:“二哥亲自来找我,我自然要给二哥面子。得了,今天给二哥算亲情特惠价,账记我头上了!”
孟沂笙看着她露出的雪白颈部,不由一阵失神,他不停深呼吸,控制住怒火,颤抖着将手从她肩部放开。夏伶冷冷道:“孟公子只有这些本事么?”
夏伶僵硬了身子,而后握紧了拳头,倔强道:“我过得很好,孟公子不用操心,我现在很快乐。”
皇帝自然不准,赫连毓并不放弃,再三请求,皇帝终于明白原来赫连毓周游列国是假,游山玩水是真。是以大发雷霆,赫连毓现在还在宫里长跪,似乎决心坚定。沈双燕自然也不能在府里干看,便也与赫连毓一同长跪于殿前。
笙歌笑的灿烂:“不用担心,我正准备去替你看看。”
他难以抑制地控制住她的双肩,明明日思夜想的人就在眼前,却总感觉,他会马上失去她。这种感觉他熟悉得很,也无可奈何得很,更愤怒得很!
夏伶咬紧牙关,肩部传来一阵痛楚,她倔强地扭开头,皱着眉一言不发。
孟沂笙似乎早已习惯她这样的语气,微叹:“你明知我不是这个意思……”他凝视着她,“这些年,你过的并不好。”
这一日,孟沂笙来找她,笑道:“回来了好一阵了,怎么,不带我去舞楼看一看吗?”
她仍是一如既往的笑,却看得夏伶寒毛竖立:“姑娘,后厅那边我还有事……”
夏伶语气更冷几分,带着微微嘲讽:“事到如今孟公子还在说风凉话,夏伶就是夏伶,何时成了夏如芷了,若您觉得我低贱,自可眼不见心不烦。”
笙歌一惊,平日因为有夏伶在舞楼,孟沂笙从来没进去过,笙歌知道这一层原因也并不多说什么,却不想他主动来找她。想一想,又释然,放不下,不想放,何况他们之间还有情。
和笙歌一起走进舞楼时,笙歌自动唤来夏伶就要撤:“夏伶,这位公子是我的二哥,你好好跟着他,看他有什么需要。”
夏伶心一惊:“孟公子!”
过不了多久二哥也要走了,笙歌丧气地趴在桌上想着,不知夏伶现在态度如何,若是问她有什么心结,大概也只有当初对她有恩的沈双燕得知了,可惜沈双燕现在在宫里,无法问清。
去了后厅安排了些事,笙歌便去了三楼她自己的房间,她随身带有镜子,拿出来看了一眼自己,呼出一口气,不知是轻松了还是又紧张了。
那些人哈哈大笑,说看不出来原来他还有一段风流史。殊不知,他只有过她一个女人,有了她后,感觉其他女人都一样了。
最让她担忧的是,云苏一点消息也没有,不知为何云王并不担心他,似乎他很相信自己的儿子。一个多月过去了,取药若是简单,云苏也不至于现在还不回来,这样在一天天的煎熬中笙歌也在与日俱增的内疚中。
她像一只野猫,竭尽自己所能将自己伪装,让自己变得更强大,她一点也不希望这个时候有人给她温暖,她拒绝,她又像只刺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