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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九、操控者(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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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明白的,也许要过很久,但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能跟你说话真的……太好了……回去吧,不能再往前了,现在赶快离开这里吧……他还在等着你……”

“对,变强……答案很简单,不是吗?”

那是一双十分漂亮,却空洞的眼睛。

头脑中似乎浮现出这样苦涩的低语,小女孩紧了紧抓着胸口的手,心中的苦闷更加浓烈,却听见那女声又轻轻开口。

温柔的声音带着浅浅的笑意,又似乎夹杂着些许无奈。

“……苍炎。”

好奇怪,为什么狐哥哥要问这么奇怪的问题?狐哥哥不是早就知道我是和爸爸两个人生活的吗?

说着,一直都很平和的女声却有了几分催促的意味。

“……总有一天你会知道的……”

“可是……”轻轻抓住胸口,感觉着那份莫名的焦躁,小女孩低声开口,“就算这样,我还是觉得……”

很浅很浅的棕色,像是琥珀般清澈透明,却更加接近于金色。

温柔的声音在说出这两个字时变得尤其的柔和,像是在描绘着什么美好的事物一样,然后,茫茫一片的世界陡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即使在晨光下也依旧十分阴暗的茂密树林。

仅仅被那双眼睛注视着,她便会有一种战栗的感觉,却不是害怕,而是很奇怪的,很复杂的感觉。

当这意识产生的瞬间,那声音听起来果然已不是少年柔和清澈的嗓音,而是一个悠闲的,温柔的,却和少年的语气不可思议的有几分相似的女性声音,而原本就在身边的少年也不见了踪影,只剩下周围白茫茫的一片。

“当然不是了!”

“‘不甘心’,对吗?”

“你喜欢的人,是因为他们很强你才喜欢他们的吗?”

“为什么……妈妈没有和你在一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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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染一丝凡尘之气的少年向张龙潜落下似水般温柔的目光,纤细的手指一遍一遍轻柔的在她的头上落下温暖,轻柔的声音哼唱出令人怀念的旋律,一如她记忆中的模样。如同拥有着魔法一般的声音慢慢抚平了她内心的不安,驱散她心中的阴霾。

“对吧?他们……也是一样的吧?”

“我是这个世界上,你最不用道谢的人……也是对你来说早已不存在的人……”

“我的……选择?”

女性的声音断断续续,听起来就像是被妨碍了波长的收音机,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响起,但是却有一种令人安心的力量,让小女孩奇怪的无法生出半点惊慌,反而老实的作出回答。

“等着我?谁?”

头脑中的声音渐渐明晰起来,小女孩下意识的喃喃出声:“变强……吗?”

“没错,一样的……对你来说,只要他们‘存在’就是最有意义的,不是吗?那么他们不也是这样的吗?”

老实回答的同时,小女孩却不禁升起了疑惑。

“妈妈?我没有妈妈啊……”

“好敷衍的答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