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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成峻上班了,是他婚后头一次踏进公司里。经过一个晚上的修整,他的精神状态恢复得差不多了。他召来开发部的付经理,向他要了一份关于浔阳村改建别墅区方案的资料,坐在自己的办公桌前仔细地研阅。
江成峻很少这个时候来的,今天有点诡异,必定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他昨天才被找到,今天这么一大早就到他们家来,这让严索英联想到前日江步云对张德说过的话,而张德与江成峻过从甚密,人尽皆知,她心里有些不够安稳。
想到这里,他突然觉得与苏佩玲之间的感觉,变得生硬起来。头轻轻地偏开,佩玲拿着纸巾的手擦了个空,她愣在当场,内心像被一道冷电击中了一下。
江成峻一动不动地保持着刚才惊坐的姿势,任由佩玲揩弄着他的脸,内心挣扎翻腾。眼前的女子,体贴温柔,与她又已有了肌肤之亲,但毕竟不是他最初的爱。刚才他做梦了,梦见十年前那惨不忍睹的一幕,梦见了天使为他而殒落,他怎能违背当初的誓言,让在天国的她耿耿于怀?眼前的女子,虽无可挑剔,但他却不能够爱她爱得那么坦然。
“你知不知道,这个小村庄里——住着一位故人……”江成峻趋向他,压抑而又咬牙切齿地问。
“媛媛!媛媛!你不要走!不要走……”江成峻从睡梦中吼醒,浑身冒汗地猛坐起来。
他再看看这份文案签署的负责人,竟是叔父江步云,一下子变了脸色。叔父什么时候成了父亲的帮凶了,他必须向他问问清楚。
“不要再说了!”江成峻被他这么装聋作哑的唬弄着,对父亲的不满之情怒不可遏,他随手抓起桌上的一杯凉开水,也不问问是谁喝过的,举杯便往嘴里浇下去,好像这样才能够熄灭心中的恨火一般。
江步云夫妇被江成峻说得面面相觑,这小子对他们夫妇越来越大不敬了?他俩不约而同都有这种想法。
一听是江成峻来了,她条件反射地想要撑腰坐起来,哪知双腿被丈夫拑着,胸口也放着他的手,江步云侧卧的姿势裹住了她,使她动弹不得。
他将江成峻的情绪推向了愤怒的颠峰,挑拨离间的技艺登峰造极,全然没有顾念一点兄弟之情。
他的这点微妙的心里变化,一下子便被苏佩玲捕获了。她带着满腹的狐疑与失落,也躺了下来,闭上了意识清醒的双眼。
内屋马上传来严索英的声音:“张阿姨,谁来啦?”
江成峻不想跟婶母讨论这个问题,便告辞说:“我回公司去忙了,事多着呢!”末了,他又似笑非笑地对江步云说:“江氏怎么会有像你这样清闲的副懂事长呢?”他虽然是在开叔父的玩笑,但相对来说,从一个晚辈之口来说一个长辈,听起来总有那么一点不舒服。
在叔父面前,江成峻总是多了一味不羁与随和,对着叔父的口气也不太正经:“都老夫老妻了,你们还这样黏乎着,不感到难为情吗?”
因为心里有鬼,他半猜测地问:“你这个大忙人,今日怎么有空到二叔这儿来?”
江成峻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丢给他那份浔阳村改建的文案,语气倏然变冷起来:“你干吗要在上面签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