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成峻这才将车开近路旁一点,才熄灭引擎。扭着头问她:“干什么?”口气依然是冷淡淡的没温度,苏佩玲真是受不了。
“谁告诉我,并不重要。我现在只要问你,乔媛媛在你生命中,已是过去式了,你还对她念念不忘,那你要置我于何地???”苏佩玲感到既好笑又委屈,自己竟然争不过一个已死去了的女人,在丈夫心中的位置。她在期待着江成峻有良心点的回答,否则……她真的会崩溃的。
江成峻并不放心她,开着车慢慢地跟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观注着她。
苏佩玲等于抛给了江成峻一个抉择,在乔媛媛与她自己之间,选择一个人入住正位。看似明显且简单的选择题,江成峻却没办法下决定。他犹豫,沉吟……
她泪眼逼视着江成峻冷冷的脸,银牙将下瓣唇咬得有些许血痕,仍不觉得痛。她在极力地压制住,那些势必引起剑拔驽张的话,但最终还是控制不住,冲口而出:“你是不是,打算一辈子都活在乔媛媛的阴影中呢?”
“江成峻,我叫你停车,听见吗?”她再一次提醒,口气有些气急。
“我才没吃饱撑着呢!——调查别人,我可没这个强项!”不知道怎么说着说着,佩玲便有点影射到家公江步风身上。江成峻哪里听不出来?这也是他痛恨的作为,正是由于父亲有了这个僻好,才导致了当年的惨剧发生。现在经由苏佩玲说出来,更具挑绊意味。
顿了顿,他才开口道:“谁说你有对不住了?”
“不需要你管!你放我下来便是!”她的口气很决绝。
汪晓辉倚着车门沉思了片刻,才走过去:“苏律师,你怎么啦?”
那辆奔驰车便在佩玲走进去的路边停下来,打开车门出来的正是汪晓辉。这不正是苏佩玲吗?她刚从天正律师事务所辞去职务没两天,说是要进她丈夫的公司去,今日怎么却一个人在路上奔走,且满脸泪水,很伤心的样子呢?
苏佩玲睁大了眼睛,简直不敢置信;“我逼你?”她苦苦的等待他回答,却被告知是在逼他?这还有天理吗?
江成峻没辄,为她打找车门。苏佩玲下车后,掩面哭着向前跑去。此刻,她只想逃开这个心里装着别的女人的冷面男人,找个地方静静地坐下来痛哭一场,将心中所有的委屈和郁闷,通通释放出来。
“既然我没有对不住你的地方,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我?”佩玲紧追不舍,她隐忍不下去了,今天非得说明白不可。
“你调查我?”
看样子,她对自己当年与乔媛媛的事情,应该是已有了一个全面的了解了。既然不是她自己去调查的,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常理之下,父母不可能把这些事情告诉苏佩玲的,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呢?……难道是,德叔告诉她的?结婚后这段日子,和她苏佩玲接触最多的,便是张德了,他每天要接送她上下班……哼哼,这个张德,怎么就吃里爬外了呢?(有时,心理活动,恰可以泄漏一个人的想法,一个“吃里爬外”便表明,江成峻打从心眼里,还并没有认同苏佩玲,已经走入自己的生命了)
“怎么着?”江成峻总是不肯面对事实的话,狠狠地刺伤苏佩玲的心,使她有点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眼眶盈润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