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就是阿爹的态度,他总是默默忍受,总是说退一步海阔天空,结果是他步步后退,让自己退到无路可退,直至粉身碎骨。”王清心中吐槽,就是一包子,谁都可以捏几把,过的憋屈。
王澈考虑了一下,点点头,王清接着说:“那是阿澈在自己的武力保证之下,杀猴给鸡看,所以猴子都败了,鸡还能不老实了?这就是国主登位之后,就不停的打压阿爹的原因,阿爹的地位足够高,是侯爷;还是前国主的刎颈之交,加上阿爹对国主也算有恩,斗米恩,升米仇,有时候人会恩将仇报,打压阿爹对国主来说一点没负担。阿爹就是那只猴子,满朝文武无不以国主、太后为马首,结果出来了,没有大臣来参加丧礼,爵位落到永寿巷。”王清双手一摊,眼神明亮。
“阿澈,”王清决定和王澈好好说说,毕竟将来的路谁也陪不了,在华夏多年文明传承下来的同时,儒家的思想被拆的七零八落,以更多的维护上位者的利益。在大一统的范围内,皇权高高在上,民智则被大大的压制,大批顺民造就出来。以至于到后来,反抗的力量及其微弱。在历史上,清军入关后,大量屠杀汉人,如同杀猪宰羊,甚至屠城,比如扬州就在清兵的铁蹄下**,化成灰烬;再有就是南京大屠杀,一个班的日本人就可以押送几千人的中国人,中国人不敢反抗!中国的文化传承差点断绝,就如同其他几个断了传承的文明古国。当然在华夏历史杀人如麻的战争多了去,不过扬州、南京应该是异族人大肆屠杀汉人的典型案例,王清想到此处,不由的决定以后要给自己起个“双城居士”的别号,以纪念在战争中无数被抛弃、被虐杀、被侮辱却又不敢或不能反抗的软弱的人们,就如同她的第一世。
“二郎,你可不要像爹那么迂腐,”抬头看看王渊,“大兄,也许我说话尖刻了点,不过,要是没有知更,大兄会在吗?王家会只剩下我和二郎,我要是只是一个平常女子,二郎和我只会生不如死。”孤儿弱女,就是有钱财,没权势,加上一旁虎视眈眈的太后,王家也不过是水中浮萍,王父应该早寻后路的,这也是王清不渝的地方。
王清看看正太,王澈还小,有许多事情不知道,就开口了,“只是遵守诺言的代价太大,”她的口气里不自觉的带出几分嘲讽,“大兄被逼离开家人,还被泼脏水,爹娘就如同被圈禁在家中,现在还死于非命。”
王清拍拍二郎的肩膀,毕竟兄长不过是怒气发作,和小正太一点关系也没有。其实她一点也没有嫁给陆湛的意思,和父母所定下的未婚夫也没啥联系,当然她一直在谋划怎么摆脱这婚约,所以她在陆湛那里也埋了钉子,对对方的行动更是了如指掌。“陆湛应该是被派出去巡视,有人希望断开所有人和王家的关系,就像在现在,南梁的大臣基本就没有还来拜祭过爹娘,欺人太甚。二郎,你这些天应该能看出来了。就是不知道是国主所为?还是太后的主意?”王清神色清淡,声音平淡,说出如今的现实。“是谁的主意有差吗?总之就是要打压我们,他们母子没一个好东西。”王渊勾起的唇角泛出冰冷的笑意,想起以前父亲做过的事,都替父亲心寒,幸而二老死去前,不知道这些事,死的基本没有痛苦,王渊突然不生气了,生气损耗的是自己,没这个必要。“为什么?”王澈奇怪的问,他才9岁,不知道事情是怎么回事?只知道侯爷的爵位给了别人。不过有问题,他就问。
王清用手指敲敲木头,心中吐槽,所以他死得其所,还加上妻子的性命。看了看大兄,应该不是南梁的死忠。王渊也是硬着头皮说出有些违心的话,他也觉得父亲有些软,神态带着几分不以为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