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将军犯了两个大忌,肯定要下台了,至于陆湛,应该病发了,一个病秧子还怎么领兵作战?”王清轻描淡写的说,她轻轻摩擦着手指,终于决定了,“大兄,外面有几个人从昨天晚上起,就一直盯着咱们,不如请进来问问有何用意?”
冯三楞不知道这名门贵公子为什么武艺高强?但不否认武艺高强决对是震慑,绝不敢在他面前说谎,尤其那个亮着眼睛的童子带着希望的表情,让人无法拒绝,“见过几面。”
在外面监视了一晚上正有些疲劳的人被半强制请进,王渊看着眼前这三人,面容普通,身材普通,扔在人堆里就分辨不出来了。王澈则看出应该是做谍报之人,不过不知道是南梁的,还是北朝的。
王清则提起另一件事,“大兄,二郎,本来我打算把这帮人该杀杀了,该绑去做劳动改造的绑了。不过后来我一想,其一毕竟新皇刚登基;其二咱们又不是官员,没有权利给人判刑,我觉得还是把他们交给官府比较合适。其三就是我们从现在起,要依法行事,让人抓不住把柄。大兄、阿澈觉得如何?”
“某姓王名渊,这是小弟王澈,不知三位壮士是什么人?”王渊和对方见过礼后开门见山问。
冯三楞摇摇手,“这倒没什么,谁让他们打劫王家?”他心里的话说,打劫谁不好,打劫到太岁头上。王家应该还有一个杀手锏,一箭射掉一段城墙,这可是众目睽睽之下,有些玄幻了。打劫王家,嫌死得不够快吗?
王渊拿出一叠纸,上面布满了字迹,“昨日司尉大人应该知道我王家差点被打劫,那些小贼一个都没跑了。”冯三楞三人嘴角直抽了好几下,可是,一帮瞎眼贼撞上铁板,一个没跑。不过,的确是一帮强盗先动的手,不把招子擦亮,死也死在有眼无珠上,在心里啐了一口,死的活该。
“昨天晚上我家小弟审了一下,应是亡父的弃徒----南梁五品将军陆湛收买强盗所为,现王家所处之地为汉所有。”王渊停了一下,“按说我王家非汉的官员,无权审讯,但当时事出突然,也没法上禀官府,作为苦主也是。”说到此处,王渊没有说下去。
王清实在没法理解陆湛的心理,咬定王家不放,王家倒霉他高兴。她只能安慰王澈,“总算阿澈和他关系不深,大兄会很快想过来的。阿澈,时间不早了,去休息吧。”王澈感觉要休息了。王清看一眼大兄,他已经停了下来,“大兄,你还有我们,别用别人的错误惩罚自己。”
第二天凌晨,王清起来练功,这些年一直如此,王澈也起来了。再看大兄,已经恢复平常的神态,其实王渊昨天之所以崩溃,是因为看到陆湛想把二郎卖到杂耍班里去。也就是说让王澈从世家子变成下九流的戏子,是对王渊那颗高傲的心重重的打击,毕竟二郎才九岁,一奶同胞的弟弟不就是踹了他几脚吗?他陆湛在身有婚约的状态下,和别人三媒六聘结婚生子,难道不该踹?连一点体面都没给王家留,踹他都是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