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真正令聂家戚惊叹的是石空的耐力，就算是极限武者，除非是天赋异禀，所用的兵刃至多也不超过七十公斤，再多就会影响出手速度，乃至招式变化都会生出滞碍。（推荐票好少，求推荐票，求收藏！）
聂家戚在前引路，冰冷的合金甬道尽管充斥着暖气，他依然感到一丝彻骨的寒意，成就大武术家多年，这是从未有过的异样。
铁剑颤鸣，在合金棍到达身前三尺之际瞬间攀升到极颠，石空出剑了，他双目变得有些阴暗，好像雷雨降临前的夜晚，黑云压城，天空中满是阴霾，倏尔有电光闪烁，雷音乍起，震动九天。
……
到底还是输了。
这时，石空也动了，无锋铁剑似化作了一道黑电，穿梭在层层雷云之间，没有动用雷鸣剑，他汲取第一式的剑境，融入到了奠基的十八种基础剑式中，原本平淡无奇的剑式，顿时生出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这一剑剖开了层层气浪，仿佛穿梭于大海深处的箭鱼，游走于暗涌的轨迹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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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空浑身一震，这一刻仿佛比过去四年更加漫长，昔日种种伤痛，诸多汗水都已经值得。
铛！
演武场中央。
女人终于再次开口，强如聂家戚，也不禁露出几分勉强的笑容，石空却不疑有它，正准备迈开脚步。
再过了十数招，聂远的动作骤然间变得迟缓了，合金长棍一寸寸压落，他神情肃穆，甚至有些庄严，合金棍所过之处，空气爆鸣，笼罩了石空周身十米方圆的空间。
等到诸般异象全都消失不见，演武场中央，两人的身影再次变得清晰，石空长身而立，铁剑在手，周身点尘不沾，倏尔，他闷哼一声，左肩的武袍裂开，布片翻飞，如一片片枯叶，簌簌而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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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远走了，没有多说一句，只是与石空错身而过时顿了顿，欲言又止，终究没有吐出一个字。
……
是以，此刻得见这一式重现，他方才会如此失态，不过若是他得知，石空从初步领悟到彻底掌握只用去了三天，却又不知会是怎样的反应。
嘶！
“没想到，你成长到了这种境地。”
聂家戚观摩剑身的纹路，隐隐有所猜测，唯有失传的古法，方能将一口四尺许，不足三指宽的铁剑锻造出这样的重量，甚至令得其硬度韧性都生出变化，足以与坚固的合金碰撞。
聂远目光变幻，石空的心境，他隐隐明白一些，但这不是他的武道，这一战，依旧要继续。
“走吧。”
转瞬之间，两人就交手了数十招，演武场中狂风呼啸，空气被撕裂，中年男子已经渐渐跟不上两人的出手速度，不是看不清，而是自衬面对两人中的任何一人，都已经来不及完全反应，至多十招之内，就是败局。
只是相比之前，聂远已经真正将石空当成了劲敌，手中合金棍握紧，手背上有青筋凸显，他看向前方，棍梢扬起，摆出一个沉浑的起手式。
中年男子惊喝，这是真正的二次极颠的极道武学，远比一次极限的极道武学更加难以领悟，何况是那一位当年位于武术家之巅，只差半步便可屹立绝顶时创衍而成，其实，早在当年，他有缘曾经得传了第一式，但达到眼前这样的境地，却足足耗去了八年光景。
没有半点征兆，中年男子一怔，有些难以置信地看向演武场一边的聂远，少年持棍而立，黑色劲装完好，短发平整，不见有丝毫受伤的痕迹。
时间，不多了吗？
他抬头看穹顶，目光似穿透了层层阻隔，进入了无尽星空。
神色沉凝，石空算是第一次见识到了聂远的棍法，这是他自我创立的棍法，起源乃是古少林的劈山棍法，在聂家戚这位大武术家的指点之下，蜕变成了一门刚阳霸道，却又兼顾阴阳变化的可怕武学，极为契合极限武者的体质。
军械库前，三人止步。
“时间是一段漫长的修行，修行路上，没有人能说得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