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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为什么要打妾,妾又没做错事……”
突然间听到齐良玉痛苦的求救声,齐大太太几乎是立刻跳了起来,顾不得礼数,直接往梁夫人消失的方向跑去。
“齐太太,人死不能复生,请节哀顺变,此事我一定会给齐家一个交待。”
在八角亭的的梁夫人,忽然望见芝兰院方面隐约有黑烟冒起,已是觉得不对劲了,吩咐陈嬷嬷招呼齐大太太后,加快了脚步往芝兰院赶。
“堵住她的嘴!”卢姨娘厉眼一瞪,没等丫鬟反应过来,自己就扯出一条丝帕塞进了吴良玉嘴中。
两个三等丫鬟一脸惶恐地守在暗室外,见梁夫人来了,连忙跪伏在地不敢作声。
卢姨娘未想会突然刮起大风,狗急跳墙,把心一横咬牙吩咐心腹婆子将齐良玉处理掉,好来个死无对证。
“夫人,不好了,妾赶过来时,这火势已经大起来了,没来得及通知夫人,妾就自作主张唤人来,求夫人原谅。”卢姨娘乍见到梁夫人,立刻换了一副嘴脸,从遇见失火的惶恐到看到主母这个主心骨后的镇定,天衣无缝地上演。
梁夫人朝心腹陈嬷嬷使了个眼色,陈嬷嬷意会,立刻上前劝慰齐大太太。而遗体应该运往后罩房停放才妥当。
突然刮了一阵风,芝兰院中的小火小烟被这邪风一煽,顿时猛浪起来,扭着水蛇腰吞噬着美食!
卢姨娘沉下脸,咬牙道:“方才妾过来时,看到一个穿鹅黄齐胸襦裙的小丫头从芝兰院跑出来,二话不说上前捉住她审问,还在她身上搜出了三小姐的宝贝。”
梁夫人和齐大太太赶来时,一众家丁、捕快也已经提了水过来接力灭火。
梁夫人看了齐大太太一下,重重地叹息一声没有说话。
卢姨娘身边的管事嬷嬷和丫鬟却是立刻扑过去当肉垫子,苦口婆心劝慰。卢姨娘没有息事宁人,反而越哭越大声,好像是她死了女儿般撕心裂肺。
“没有,我没有偷东西,没有……”吴良玉又惊又怕,望着眼前这个贵妇打扮,凶神恶煞的太太,强忍痛楚急急解释。
眼前这位姨娘描述的小泼皮不正是自家女儿?!齐大太太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霎时间就朝梁夫人跪下,急切地辩解:“夫人明鉴,妾身女儿齐良玉万不敢做出这种伤风败俗的事,恳请夫人查明真相……”
齐良玉去了好久不回,齐大太太心中便有了些不好的预感,第一次到知府家作客还失火了,多少有些不吉利。
卢姨娘气势汹汹,一气呵成,又暗暗往月洞门那边使眼色,一抹宝蓝色的身影迅速逃窜。
齐大太太见梁夫人没首先过问小姐的闺阁失火的因由,却问起齐良玉的安危,心中既感动又叹服。因主人家都发问了,她只好强自压抑下内心的焦灼,静静地听着。
梁三小姐沉吟一会,扬眉睨向卢姨娘,“敢问姨娘这齐家大小姐才十岁,是怎么自尽的,咬舌呢,还是撞墙?或是悬梁自尽呀?”
内院外院一时之间“走水”声四起,接着就听到一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由远而近,还有一些轻盈的脚步声。
梁夫人这个当家主母还没发话,卢姨娘就抢着说个没停,还把客人的话给打断了,不止粗鲁,还显失礼。而她这么焦急地给往一个孩子身上按罪名,更是引起了梁夫人的怀疑。
洁白的丝帕迅速被血染红。
“她,她偷东西,她放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