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实在不明白这丫头到底在说什么,加快脚步,不想,村长拦住了他的脚步,道:“这件事也不知道对你来说是好消息还是坏消息,你娘她,变成丁香花飞了。”
“这儿怎么会有箱子呢?”凑近了看才发现箱子上面刻满了细小的字,都是些他不认识的。
他一介药草村大夫,何时见过这样骇人的场面,腿一软就坐了下来,突然,他发现那东西似乎对自己咧嘴笑了一笑,一惊,连滚带爬的就要向外逃去,却不下心被脚下的棺材盖儿给绊了一跤,这一摔不要紧,他竟意外瞥见棺材盖上有字,当下,他也不急着跑路了,大着胆子读完了墓主人的生平。
“你认识司膳药神?那...你什么时候认了个神仙做朋友的?”她不无诧异。
就这样他捱了许久,直到有一次身上脸上被踢的狠了,他再也遮掩不过去,在娘亲的逼问下,才不得已说了实话。
好奇心驱使着他手往下把那东西捞了出来,这一下,那土里的东西曝光在他的视线下。
墓室的规模并不是很大,铺设也是十分的简单,看来并没有多少值钱的东西,怪不得刚才那三人一脸的垂头丧气。
“发小就是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一边往里走,他一边问道:“怎么回事?大家怎么都围在我家?”
“哦,你这么说那也行。”
虽然黎荨已经尽可能简略的说这一年来的事情,但说来话长还真是说来话长,足足两个时辰才说了个大概,当娄傅山听完后直摸着他的下巴上青青的胡茬叹道:“唉!世事无常啊,世事无常...不过,事情既然过去了,你也要节哀,苴麻婆婆和你那位朋友拼了自己的命都要护着你,你可千万要好好活,别辜负他们的一片心意。”
“呵呵,想当年那小子还是和我穿同一条裤子长大的呢,只是可惜祖传的手艺不同,我随我爹入了这行,他随他娘当了药师。”
当天晚上,姑苏奕回到村里,发现所有人都围在自己家门口。
眼前得景象让他不由得倒吸一口凉气,院子里开满了紫色的丁香,是娘亲生前最爱的花,丁香从娘亲的屋子里一直蔓延到他脚下,满满当当的没有一丝缝隙。
他记得娘亲当时什么表情也没有,不过隔天,他就发现似乎所有人都不记得这件事了,在他们的记忆里,他不再是没有爹爹的孩子,因为,他每问一个人,得到的答案都是一致,大家都会偏头奇怪的看着他道:“你这孩子怎么回事?你爹不是几年前摔下山崖死了吗?”
“我?我在极北尽寒之地拿到颛顼指的时候,也就是几天前,天君便派人将我接来了九重天,你应该也知道,之前天君为了对抗残茕炼化铜门章的事情,现在铜门章一切就绪,只剩辅以我这颛顼指之力便能大功告成了。”
她心虚的点了点头,就在刚才自己还一门心思找死呢:“对了娄大叔,我是因为犯了错才被抓到九重天的,那你呢?你是怎么上来的?”
她脑洞大开幻想着一切可能和不可能:“那,为什么你的朋友变成神仙了呢?难道是所谓的下凡历劫?”
“前辈,晚生姑苏奕谢谢您的慷慨赐书,您放心,我一定会努力钻研医术药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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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完后,也不知哪里来的勇气,姑苏奕稳了稳心神,朝头骨走近了几步,一边走一边将自己身上的外衫脱了下来。
这箱子没有上锁,很容易就打开了。
原来这墓主人生前和他一样都是大夫,寿终正寝的时候享年四十七岁,无儿无女,能有个墓完全是因为那些曾被他救治的病人自发筹钱为他建造的,看来,这个人在当地的声望还挺不错的。
“对了,娄大叔,你在这儿等谁啊?”
在他的映像中,那个从来没跟自己生过气的娘亲很漂亮,她有个好听的名字,叫姑苏陌囡,不同于村里那些七姨八婆,娘亲往那一站,不食人间烟火的气质自然而然的就会流露出来。
“什么叫发小?”
映入他眼帘的是一本破破烂烂的书册,封面上什么也没有,泛黄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