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厉害厉害,你这小丫头真是越看越厉害,大人我都舍不得撒手了。”
“哦,我明白了,原来大人怀疑这袁文成会搞鬼,晚间乾二发现他想逃,便让这鹰来追踪。”
马捕头百思不得其解,郁世钊冲乾二挥挥手,乾二大步走到拐角处,推开门,一只手拎起那张雕花大床,大家还在为他的力气赞叹,就见他在地上敲击几下,然后用刀子用力一击,地上出现了一个洞。
莲生摇头叹息:“马捕头,所以说你只能做下属,郁大人却能做指挥使。”
莲生听到这里忍不住鼓掌:“大人对人性了解的真是透彻,的确是这样,那袁丰既然内心纠结,一定不会只暗示李秀才一个人,其他人就没有怀疑的吗?袁老板,事以至此,你还是都招了吧。”
明姑娘怅然一笑:“我是在想,也不知李郎他有没有喝孟婆的汤,就要相会,我该和他说什么?”
郁世钊直接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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莲生眼睛一亮,指着那鹰道:“啊!原来是这样!”
明姑娘的尸体已经被捕快带到衙门去了,只剩下这只绿头鹦鹉。
“那我儿媳呢?她又有何错?你可知道她已经怀有两个多月身孕啊!”袁老板说到这里,忍不住哭嚎。
莲生想不到她这么做的目的。
“大人,属下现在便去请县太爷发海捕文书。”马捕头想到那个始作俑者还逍遥法外,甚至可能就此逃出城去,就气不打一处来。
“算你聪明,那你猜猜,这袁老板是这么消失的呢?”
“马捕头说的极是,我们袁家曾经是手工匠人,我自小看着父亲做泥像,也学到几分功底,再加上这些泥像可都是可遇不可求的极品,自然会做的栩栩如生。哈哈哈,城中人都知道我袁某屡试不第后便开了客栈,立志捐献神像重修土地庙,谁知道这其中的玄机呢?”他嘎嘎嘎一阵得意的笑,笑声惊动了庙里房梁上的乌鸦,扑打着翅膀啊啊啊地飞了出去,扇动一片灰尘,莲生忍不住咳嗽一下。
“只是为了让那袁贼害怕,他们全家根本就把李郎忘记了,杀害一个人这么大的事竟然被他们忘记。我就想用闹鬼吓唬人,同时也让人觉得这客栈可疑,希望官府能追查下去。”
“你可是立了大功啊。”郁世钊抱起鹰,轻轻抚摸一下那它脑袋。
“你到底杀害了多少人?”莲生走上前,蹲下身子和袁老板面对面:“说吧,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何必还要将报应带到下一世去呢?我们都不信你只杀害了李知秋一人,其他的人都在哪里?”
莲生跟着郁世钊回到客栈,乾二告诉他们明姑娘在他们走后就自尽了。
众人都纳闷,原来怎样啊到底。
只见袁老板垂着头,头发凌乱衣服也被刮得乱七八糟,样子极为狼狈。
“一个人的胆子是慢慢大起来的,先是下毒,接着是想毒死人,人被毒死了又觉得不过如此,不够刺激,便是用刀子去刺杀人,嗵的扎进去,在身体内搅上几搅,拔出来,看着血慢慢流干,看着那人一点点冷下去,袁老板,个中滋味想必很是享受吧。”
大家的目光都投向那只鹰,那鹰似乎知道说到自己得意地又呷呷叫了两声。
说话间也不知从何处掏出一块肉干,那鹰四平八稳的踱着方步去吃肉干。
莲生指指乾二:“晚上乾二睡在这大堂,我相信自然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何况一个袁老板。他不能从门和窗任何一个地方跑掉,那便只有上天入地了,我赌他入地!”
锦衣卫押着袁老板刚进来,明姑娘就直接冲上去,啪的一巴掌:“袁文成!你这个丧尽天良的东西。”
“明姑娘,我想你其实是很期盼我们能查到你身上的对不对?”莲生发现从找到她那一刻,这个明姑娘表现的就是极为轻松,甚至有点如释重负的样子,她似乎一直在等待被发现的那一刻。因为她的暴露也就意味着袁老板犯下的罪行暴露。
“她的罪已经招供,国法昭昭,自然会有处理。你就说说你是如何害死李知秋,或许还有其他秀才的事情吧。”
这话说的,乾二板着脸装作什么都没听到,芳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自然也没往心里去,明姑娘望向莲生,见她垂下眼脸,也低头微微一笑,转瞬又想到自己终于给李郎报仇雪恨,可是李郎尸骨无存,连拜祭都无处可去,好在自己也会很快下去相伴,只望他还守在奈何桥上,千万不要投胎去了。
莲生见她神色凄楚,低声问“明姑娘,你怎么了。”
袁文成跪在地上,一指明姑娘。
“是啊,我一直在等这一天,撕下袁贼伪善的面具,让所有人都唾弃他。”
郁世钊说:“好,入地的来了。”
“想来锦衣卫定有一套专业的追踪技巧,果然是厉害。”莲生看着袁老板的,她猜测估计是乾二趁人不备,在袁老板身上做了某些记号,这个记号使他无论逃到哪里都能被鹰发现。
明姑娘闻言,后退几步坐到凳子上,捂着小腹,情绪激动的大口喘着粗气。莲生看到她这个,心里生疑,轻轻拍着她的肩:“明姑娘,你还好吧。”
“明姑娘,你费劲苦心用萤火虫和鹦鹉来吓唬人,又是为了什么呢?”
马捕头挤上前去,探头望下去,原来这是一条地道。
“是,我有罪,那她呢?”
“你全家?你妻子助纣为虐,你那儿子知道真相却不报官,他枉读圣贤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