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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陈青箬。以前没有……没有发过传单。”虽然是倒着看老板写字,青箬还是发现他把“箬”写成了“弱”。“老板,不好意思,箬是竹字头的箬,不是弱小的弱。”
“你们说发传单靠谱不靠谱?我算算哈,50到80块一天,我发上一两个月也就能把钱挣够了。”青箬盯着网上的一则招聘信息对舍友们说。
“哈哈,说的很形象。青箬,要不你跟我在学校里摆地摊吧。”朱林凑到青箬电脑旁,双手扶着青箬的肩膀说。
为期一周的校园十大歌手比赛拉开序幕,贴海报、发宣传单、联系参赛选手、跟踪整个比赛过程、写新闻稿,着实让青箬忙了个不亦乐乎。等比赛顺利落幕后,青箬就立马开始了自己的兼职之旅,以偿还杨冠超为其垫付的三千“巨款”。在校内奔走了一圈无果后,就开始把目标投向校外。
“我没有在这里发传单啊,我刚过来。”青箬循着保安的手势看去,果然商场地面上散落不少的宣传单,而且也是印制成粉红色,规格跟青箬手里的差不多。看来确实是有人比青箬早来了一步。
“奥,原来你顾忌他呀。我说呢,你怎么宁肯去大街上风吹日晒呢。也罢,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天上不会掉馅饼,谁让我们是底层劳动人民的孩子呢。”
当青箬怀着美美的挣钱梦踏进那家名为“美达”的广告公司时,一下子傻了眼。原来这家所谓的公司,只是一间又小又旧的办公室。门口立着一块斑驳的牌子写着公司的名称,进屋后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掉了漆又布满划痕的红木桌,桌前坐着一个长相凶悍、正在吞云吐雾的中年男人。屋子的角落里堆满了一捆捆用报纸和塑料绳扎起来的东西。
在东大街一个繁华地段落脚后,青箬拆开塑料绳和报纸,露出印制极其粗劣的关于餐厅打折信息的粉色传单。风打在脸上,青箬不禁感到一阵阵凉意。好在过往行人不少,让青箬看到一丝希望。青箬挤出满脸笑容,轻轻地把传单递给络绎不绝的行人。一部分人会接过传单,但多是看一眼或者一眼不看就在走出几步后处理了——素质好点的扔到垃圾桶里,素质差的就干脆丢到地上。不一会,传单像被一阵风吹落的桃花,凌乱地堆叠在青箬所立的街道上。而大部分人根本对青箬不予理睬,连正眼都不看一眼,即使是两手空着也要斜着身子避开传单,仿佛那单子是极其厉害的毒药。这些都让青箬很是尴尬和郁闷。更让青箬气愤的是,有不怀好意的男子还会故意调侃几句:“美女,长这么好看还干这种活儿,没男朋友吧?要不跟我去吃个饭,我付钱给你。”遇到这种素质败坏中的战斗机,青箬立马收起笑容,一言不发地抱起传单到下一条马路去。
“不是你是谁啊?你看,都是这样的纸,这样的颜色。看你摸样挺文静的,怎么这么不诚实呢?你赶紧离开这里,再不走我可要把你带到办公室那里罚款了。”保安对着青箬哇哇地说着,引来不少人围观。大家七嘴八舌的议论着,青箬眼睛的余光感受到无数张嘲弄的眼神盯着自己。
把名字写错又不更正,真够不尊重人的!青箬想再争辩一下,但看到老板那张满脸横肉的脸后,生生把话咽回去。
“发传单啊?这个活儿可不是好活,我每次逛街,都最烦发传单的。拿着吧,真没啥好看的,还得千方百计找垃圾箱把它丢掉;不拿吧,看那一双双充满期待的眼神,搞的你就像负心汉似的。”薛美说。
“g大的。”
“你今天先去东大街发,我会派人监督的,你要是自己把传单扔了的话一次罚款30块。”
“不用了学长,早就淋湿了。现在我回来了,你可以放心回去了。”青箬撇开杨冠超,迈上宿舍楼的台阶。折腾了一天,午饭都没吃的她,此刻只想倒头睡个天昏地暗。
“无所谓啦,我知道是你,发钱的时候不对错人就行了,哪那么多讲究。”
“叫啥名字?以前干过这个吗?”老板看到有人进屋后,放下蹬在桌子上的双脚,从抽屉里抽出一张登记表。
“小姑娘,原来是你在商场里边发传单,我说楼上楼下跑了那么多趟都没逮到人。你看看,商场里都被你搞成什么样子了?不仅影响我们的正常营业秩序,还破坏了商场环境,你知道清洁阿姨有多辛苦吗?”保安气急败坏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