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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瞒你说，这些年也交往了一些。”潘丽贞摇摇头，“按我看，也都没有几个如意的。不是些锥子脸的小明星，就是些做着灰姑娘美梦的女孩儿——全都是看中了他的钱。我和他说了，这样的玩玩可以，可要是真想娶进门来可就要掂量掂量了。”
“不用那么麻烦，给我拿份牛奶和三明治就好了。”黄明月不挑食，中餐西餐只要是好吃的，她都能吃得香。
潘丽贞端牛奶的手一滞。
十五年前的那场祸事，对黄毅庆来说是人生的转机，而对潘吉诚来说不啻是椎心之痛。
黄明月就是装得再傻也得听得出来潘丽贞的言外之意，需要那么直接吗？她还在斟酌着措辞，就听到潘丽贞不等她回答，继续说了下去。
隔天黄明月下楼的时候，便感觉到有些异样。
“吉诚也是个不容易的孩子。”潘丽贞瞟了黄明月一眼，似乎是要引起她的共鸣，“他十三岁那年，家里出了场大事故，他爸妈都不在了。”
潘丽贞见黄明月含羞不语，又道：“其实，吉诚对你……”
黄明月一口将剩下的牛奶喝完，满脸期待地道：“阿姨，要是今天没什么事的话，我想去公司看看。我还真没见过大公司是什么样子的呢！”
黄明月满脸的抱歉：“有点不舒服，就想先回来了。”
黄明月笑笑没说什么，低头咬了口三明治，新鲜的生菜咀嚼在嘴里发出令人畅快的沙沙声。
黄明月在潘丽贞对面坐下，潘丽贞优雅地咀嚼着三明治，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昨晚怎么一个人就回来了？”省去寒暄，切入正题。
“挺好的。”黄明月笑得甜甜，“阿姨呢？”
桂珍听到声响在厨房门口探了探头，看到是黄明月，又把身子猫了回去。
潘丽贞一愣，点点头。也好，让她见识见识黄氏的气派，别整天出门的时候像个土包子似的丢他们的脸。
许妈满脸笑容：“厨房里准备了皮蛋瘦肉粥，豆沙馅的包子，刚榨好的豆浆，新拌的腐皮香菜……”
果然，潘丽贞将碗碟往面前一堆，脸上似笑非笑：“明月，昨晚睡得好吗？”
黄安娜不在，只有潘丽贞一个人坐在餐桌旁慢悠悠地喝着牛奶吃着三明治。要是搁在以前，不等黄明月走下最后两级台阶，潘丽贞总会笑容满面地和她打个招呼。不过，今天潘丽贞却连眉毛也没抬一下。
“我知道，表哥待我很好。”黄明月赶紧抢过话头，“他也没当我是外人，他怎么待安娜的，就怎么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