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苦不怕只要人品好也行,可是,于杨花家在于张庄很有名,小气自私耍泼无赖不说,还打架斗狠无所不为,简直是臭名昭著。
这事将赵老头气的吐血,躺在炕上一病不起,但为了保住自己儿子,只好忍气吞声地将于杨花娶进门。
还没等走上坡,就听到老楚家乱糟糟的吵架声,方氏与楚福儿对视一眼,心道:看样子大姑子与弟妹打起来了。
又见自家老头子还坐在车上,指着他骂:“哎呀呀,你个老东西怎么还那么稳当坐着,快点下车,你姐家欠了咱们家太多了,今天可要好好清算清算。”
娘俩说着话来到村口,在这里可以搭牛车去镇子里,每人两枚铜钱,要是有货物就要按照货物量再加钱,静潭寺在镇子的南边,如果去那里上香,就要交四枚铜钱了。
二舅奶斜楞方氏后影一眼,轻轻啐了一口,然后对自家闺女说:“你个懒丫头,赶紧下来自己走上去,这么高的坡,想让牛累死吗,我们真是倒了八辈子的大霉,天天给你收拾烂摊子。”
于杨花是个很有心计的女人,她知道这样的名声这样的家境,自己不会嫁得好,就伙同兄弟几个,与村里跟赵家老二玩的好的小痞子,一同演了一出戏,让全村人都知道,她被赵家老二非礼了。
小子,很大方啊,就是姐嫌弃你的口水,不吃,楚福儿白了那小子一眼,将头扭到一边不再看他。
车上又开始沉默,气氛古怪沉闷。
“我是大房的,家里的活计多,没有时间出来串门,”方氏温和地回道。
这些妇孺都受了惊吓,心有余悸地爬上牛车,然后无声无息地跟着回到村口。
那个妇人见方氏很是温柔,好感顿生,开口问:“你是楚家哪房的?在村里不常见到你呢。”
本想给他娶个好媳妇帮着管束,却不想被于张庄的于杨花给算计了。
楚福儿忍笑答道:“我知道了,不知二舅奶来家里干什么呀?”
方氏怕被迁怒,带着楚福儿正要悄悄地找楚悦儿她们去,就听身后有人喊:“大嫂,你不是带着福儿去静潭寺了吗?”
赶车大叔等他们走远,抹了额头上一把汗,对大家说:“回村吧,也不知发生什么大事,还是别去镇子了。”
第一个问话的士兵听到后,沉吟一会说:“别去镇子上了,前面已经封道,赶紧回村吧,”说完,一挥手又带着这队骑兵往前走了。
分手的时候,那个小男孩的娘,感激地对方氏和楚福儿点点头,就抱着孩子走了。
“嗯,你以后也骑着高头大马当大将军,多威风,”楚福儿的话让车上的妇人轻松不少,也不在胆小害怕。
小男孩不愿意跟楚福儿分开,扭动身子说:“我要找姐姐玩,我要找姐姐玩。”
“你们在王家村可看见有什么可疑之人吗?或是陌生人出入?”另外一个士兵问。
车上胆小的妇人吓得惊叫起来,那个给楚福儿饽饽的小男孩,不合时宜地大哭出声。
听到楚家大房,车上的人眼光都有了内容,探究好奇蔑视可怜等等情绪,让方氏有些不自在,楚建宗做的败家之事,村里人都已经知道了。
现在哪有心思玩啊,可别发生什么事牵连整个王家村的人,楚福儿不由得想起许多屠村的历史事件。
最后,方氏似是叮嘱楚福儿又似是对自己说:“这样的亲戚可要躲远些,省的沾上甩不掉。”
牛车很快坐满人,基本都是妇人,有带着孩子的有独身的,大都背着篓子挎着篮子,这是将自家东西拿去镇子里卖的。
这是四叔的声音,果然,四叔大步流星地赶上来,他身后还跟着四婶的堂弟,帮着喂养牲口的那个小短工。
车上的人都被他的举止逗笑了,气氛不在尴尬生硬。
奶奶的爹爹是个石匠,手艺好挣钱多,家里的日子过得很殷实,遗憾的是,一身的好手艺没有传承下去。
于杨花进门后没多久就暴露本性,不仅与赵老二天天打,还与赵老太太对着骂,闹得家里鸡犬不宁。
楚福儿不算人头,因为不占地方,她是坐在娘怀里,所以方氏只要准备四枚铜钱即可。
赶车的大叔战战兢兢的回道:“我们是王家村的,想去镇子里卖些东西。”
二儿子虽然身体好,但被娇惯的好吃懒做游手好闲,别说是学石匠手艺了,就是家里的事都不管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