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小饭店与一个叫白瓴的小女孩一起吃早饭,那个女孩管你叫爸爸,有这回事吧!黑棉袄亮出了他掌握的个人**,满以为他一下可歪打正着,黑虎偷心,直捣大侠的心窝,没想到大侠呵呵地笑开了,道:原来如此,你这个“癞精灵”早就铆上我们了.
你快走吧,此地不宜久留.官府来人你就麻烦了.萧剑秋道.
&大侠”,黑棉袄一头雾水,不知遇到这位“高俊明”(高大英俊光明正大)究竟是什么来路,他根据现在的视听资料,此人姓白肯定无疑,因为他身边的小姑娘叫白瓴么,便称他的恩人如上称呼.
黑棉袄突然见到一个身影从天而降,他仰天长叹,然不失斯文地说了一句,哇!天灭我矣?并赶紧将包内撒落一地的女性用的坛坛罐罐收拾到一起:一面精巧的小镜子,有一支铅笔,黑棉袄咕哝道,小姐们真用功啊,外出逛街还带着做功课用的铅笔,喔,还有一瓶浆糊,哇,这浆糊好香啊……
可以看出黑棉袄并不是个心术不正的孩子,他不过是前世业力在今世的执行人而已,而基因的选择与传承并不是叉麻将似的捣浆糊,一切都是定向的,有目的,有针对性,只不过常人不明白宇宙和生命的奥秘是矣.
和大家一样,萧剑秋也在欣赏大西北少见的,以女性美为模特的流动风景,萧剑秋想的是另外一套东西:他感叹大自然的神力,塑造了这样美不胜收的女性个体.而美这样的感觉放之四海而皆准.美人,可以使人顶礼膜拜;美人,让人身心神往.如果说地球上有惟一普世标准的话,那就是对女性人体美的共同认同.这并不是人类突然间找到了什么“共同语言”,因为人是神的孩子,人之爱的模式浓缩了宇宙之神对爱的缩影.萧剑秋想入非非地认为,在神的掌控下,人,作为神的宠儿,无所不能啊,呵呵.
柳如是的“正能量”初试锋芒,果不其然,将士生和官人统统打倒,拜倒在其石榴裙下.柳如是并不因自已“名不正身不雅”委曲自已,仍然一如既往与文坛好手,名门子弟们眉目传情.在她16岁时与谈诗说文好手陈子龙相遇,一发而不可收.只因陈子龙结发妻子剧烈反对,碍于世情,她连当个小三的命份也没有捞到.之后柳如是重演了一出老少配的闹剧,与诗文高手,有名的辩才钱谦益结为连理,并生有一女,美女总算有了归宿.但好景不长,因政局动乱,柳钱两人因故分住两地,柳再次出轨,在其夫死后不久,柳悬梁自尽.这是一个人的容貌成为负能量的典型例子.
那位大约不到二十岁,留着齐耳短发,前额上端挂着一排整齐的半圆刘海,鹅蛋形的脸庞上嵌着一对明亮的眼睛,学生模样的女生道:阿姐,侬勿要太考究了好伐,这里是八百里秦川边上的一个县城,离上海几千里之遥,勿是上海阿拉住的八仙桥,闹猛得吓煞人,要看电影有恩派亚大戏院,日里厢放美国片,夜里厢唱绍兴戏(越剧),小菜场要啥有啥,还有九层楼的基督教青年会,里厢有礼拜堂在二楼,老气派格.侬记得伐,阿拉俩加头还在里厢做过礼拜,看见大人们眼睛闭起来唱哈里罗亚,然后有人拿一个布兜来到大家面前捐钞票,场面看似壮重肃穆.从青年会出来,附近还有黄金大戏院,大世界,共舞台,比外滩还要好白相叫关(很多).
欲知后事且听下回分解.
老街和穷街上突然出现了二个光彩夺目的女人,像一道流动的风景引吸了许多目光的流连忘返.有无聊者跟在这二个女人的后面指指点点,就像刚开放时外国人来到中国,即使是到了上海这样的大城市,也被人围起来从头到脚看个不停,仿佛看动物园里被铁笼子罩起来的动物.
萧剑秋一听黑棉袄在打他的小皮箱注意便格格地笑将起来,道:幸亏你没有下手,我那皮箱里没有黄鱼(金条),装了一些祖传古代的药典,方子和一本黄帝内经,一本易经,还有些我练功用的小玩意,及替换内衣,对你而言一点用场也派不上,卖给收旧货的还要识货的才行,哈哈哈哈,萧剑秋笑得直不起腰来.
萧剑秋没有想到黑棉袄会如此动真情,正是应了浪子回头金不换的古语,他赶紧将黑棉袄扶起来,并开玩笑地说:我哪里配有你这样大的儿子?我这么老吗?我还等着成家哩.萧剑秋摸着一天没有刮胡子的脸庞,自言道.
大侠,你救我一命,给我一个再造人生的机会,功德无量.黑棉袄学着寺院里的和尚双手作揖,道:但你明明拖家带口,却还说自已是单身汉,难不成是要逃避买房的责任?
年青女生说,阿姐,侬讲得对,阿拉勿等格种地方,到处灰天灰地,真是吃勿消.还有此地格人好像清早起来勿楷面(沪语洗脸)就开始做生意了,老泥腥格(沪语有不好闻的味道).要勿是阿哥竭力挽留,连县保安大队都懒得去,阿姐,侬讲对伐?
黑棉袄打呱呱落地就没有听到如此推心置腹,如此体贴入微,如此温暖人心的语言.他是一个弃婴,他之所以能活下来,全靠他顽强的生命力与社会的丑陋作斗争.上苍给予他生的机会,没有让他冷冷地,悄无生息地死去,或许是为了向世间展示黑棉袄命不该死.“欲知过去世,今日受者是”,要他用自已的行动来创造现世.
柳如是因家贫自幼卖给青楼,14岁时因出落得楚楚动人,且琴棋书画,歌舞弹唱俱佳,周围文人墨客如群蝇纷至沓来.后被吴江故相老迈的周道登看中,强行纳为妾.柳如是正如她名字所述,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柳心中不愿,暗地里与周府帅哥仆人相恋,东窗事发,周府欲将她杀之,后再次被卖进“长三荡子”(沪语妓院).
&那两娘们都俊啊,简直是赛天仙了.”头戴西瓜皮小帽,尖嘴猴腮的一个小样男子跟在她俩后边酸溜溜地说.“西瓜皮”后面还有些“歪瓜劣枣”模样的人跟着起哄.一时间,这股人流真成了“气候”,沿街两边商铺里的老板抑或伙计都被两个移动的俊俏女人的模样所吸引,不禁心旖荡漾,也没有心思做生意了,“贼眼乌珠”只顾盯着那流动的风景……
二位小姐看着眼前突然出现的不速之客,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那位看上去不到三十岁,稍为年长些,风姿绰约的女人对旁边一个学生模样的年青女生道:伊是要阿拉住宿?迪种地方哪能好等(沪语住),阿拉又勿是呒没地方住?就是呒没地方住,阿拉两“加头”(两人)稍会领领市面就直接回省城算了,何必在此地吓丝丝的.
就在小县城里冷不丁来了像外星人似的冷艳美人,刮起了一股“不看白不看”,“看了也白看”的妖风,各色人等怀端着对美人的奇思妙想,各自做着白日梦时,一个衣衫不整,穿着油渍斑斑的黑棉袄,腰上束了根草绳的大男孩,出其不意地凑到两位美女身旁.
关于美女惹事生非的例子历史上屡有记载,有关美女的成语,如红颜命薄,红杏出墙,红颜祸水,红颜知已等口口相传,流传至今.总之,有关美女的负面考证多.证明世间一个道理:美女,并不如普通民众所想的那样很容易捞世界,轻而易举地找到了幸福.相反,红颜薄命的例子不胜枚举.
躲在院落犄角里翻腾手提包的黑棉袄说啥也不会想到突然从天空中飞下一个大侠.难道县保安大队为了暗中保护那两个漂亮的娘们,不惜工本在各处民房的屋顶上都布了潜伏哨?殊不知动用警力保护两个不历不明的的女人,这样的出场费是否太高昂了,县保安大队的头头是否为了一已红颜准备掼脱乌纱帽单干?这样的损失不是忒大了点?
你叫我什么?白拿鞋?哪儿盗听途说的名词,词不达意.我拿人家的鞋干什么?我又不是修鞋的,我是郎中,现在叫医生,外国人称大夫,替人看病消灾的,懂吗?萧剑秋抢白他一顿,为防止黑棉袄串场,搞得“一天世界”,他干脆作了一番自我介绍,将白瓴与他的关系和盘托出:“我是她的义父,不是亲生,胜似亲生”.
众所周知,语言是思维化的物质,有能量,有杀伤力,经典语言可以穿越时空成为亘古不破的真理,因为它揭示了事物的本质关系.
小客栈伙计见那帮跟屁虫中没人理他的茬,他就从店堂中窜将出来,挤过人群来到二位丽人面前,道:“请问小姐来到敝城是来旅游,还是探亲?是否要住宿?本客栈处县城中心地段,进出方便.客房有单间套房任你挑选.”
黑棉袄被萧剑秋强大的气场所吸引,像一个逃离太阳光辉的离子又被强大的光波吸引回来了.他对面前的萧剑秋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英俊挺拔,眉宇间透露出正气,眼睛中闪烁着仁者的慈爱和智者的机灵,加之一身武功,轻而易举捉住了小毛贼,但又慈悲为怀地将他放了,这样的大侠他只是在圈子里听人讲故事中绘声绘色地出现过,现在想像中的救世主真的出现了,就站在他面前,他不信也得信啊,哎,这个世界真怪了去了,有的人好得像圣人,有的坏得像恶魔.
阳春三月,西北地区乍暖还寒,此间的老乡外面套的老棉袄还没有脱掉,但这两位身在异乡为异客的女性却穿着大都市麾登女性的装束:两人都穿着薄棉的旗袍,外面套件毛线衫,各自的美腿上穿着雪白的长袜,学生模样的女孩穿着一双带扣的平底黑布鞋,年长的女人双脚穿着一双圆口黑皮鞋.伊拉两家头旁若无人地说说笑笑,让周围的人们看得馋涎欲滴,哈喇子快掉下来了,潜意识里想的是怎么美的女人,秀色可餐呵!
我有没有成家我自已不知道,你这个外来人口倒比我清楚,岂非怪事?萧剑秋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