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家丁提来一桶水,朝地上一冲,那流动的银液顿时全都凝住成银块。
“谁心疼银子了?”棠儿小嘴翘得老高,重重地将手中的银条拍在张二礅手上。
真的是赃银吗?
众人频频点头,这一番奇遇对他们的震撼度,不亚于集体穿越到后世,看了一集《动物世界》。
库房中的银器莫名其妙地消失,此刻又莫名其妙地出现,细想起来,实在是太让人费解了。
武大奎虽然嘴上不愿意承认,不过他心里也清楚,这个林铮确实几下子就破了这个困扰他已久的疑案。但是他又不想乖乖认输,毕竟那个被很多人坐过的马鞍看起来不像是什么好吃的东西。
情急之下,竟是连嘴巴也用上了,鼓起白里透红的诱人玉腮,对着几只顽固的蚂蚁手嘴并用,又吹又拂,才终于将它们一一吹落。
为什么贼人可以避过密不透风的防守,进到绝对不可能进入的库房实施盗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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棠儿这一叫唤,众人这才惊醒过来。
倾刻间全场沸腾了!
张二礅奇道:“棠儿姑娘,平素里你最爱干净,今日却是怎么了,一小锭银子,还是别人的银子,竟心疼成这个模样?”
张二礅边说边摇了摇头,众人脸上也多是不以为然。不过这行事倒像是棠儿姑娘的风格,也只有她才会去在意这些命比草贱的小小蚁虫,看样子,府上的人都十分习惯她这样了。
林铮目光火辣,带着几分赞赏冲她笑了一下,眼中爱怜之情满溢,完全不加掩饰。
那银条被棠儿一把抓起,上面还附着许多蚂蚁,仍然在忘我的啃噬着。棠儿也顾不得脏,左手抓着银条,右手在上面着急地拂拭起来。
听完他的解释,众人这才恍然大悟。点头的点头,惊叹的惊叹,佩服的佩服。今日所见种种,对他们来说,简直是既神奇又离奇,可偏又说得通。他日若是出了府,少不得又要逮上几个人,将此番见闻吹嘘上一番。
长出了一口气,刘管事按捺下激动的心情,惑然问道:“林铮,这……这究竟是如何做到的?个中玄机,可否相告,一解老朽及众人心中疑虑?”
林铮撒起谎来根本不需打草稿,侃侃而谈,眼睛都不眨一下。他神色如常,编的这套说辞便仿似真的发生过一样,说得差点连自己都信了,众人当然都没有起疑心。棠儿听得频频点头,刘管事更是大呼开卷有益云云。
他娘的,今日这脸算是丢大发了。武大奎擦了一把额上冷汗,脚底轻移,便想开溜。
“这个……”林铮收回目光,眼珠子转了转,想了一会才道:“我儿时甚喜看书。别人都看的是圣贤之书,什么孔曰成仁,孟曰取义,我偏看不下去,只喜欢读些杂书,屡屡被家中长辈叱为旁门左道。日子长了,他们也知道了我的口味,倒也由得我去,久而久之,竟有了些名气。亲朋好友之中,若是得了什么无人问津的怪书奇书,便会送至我家中,或卖或赠。其中有一本古书,那书上所写之内容,大多是些飞禽走兽、豺狼鼠蚁之事。我儿时顽皮,对这些事却是最感兴趣,那本书翻来覆去地读了好几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所以对这方面的知识,我倒也懂得一些。不想今日竟赶巧用上了,也算是机缘巧合。”
“在这里!”
为什么贼人不要金子,不要铜钱,而只要银子?
这一切,都只有蚂蚁才能解释得通。
这小子再神通广大,被蚂蚁们吃下肚子去的银子,又怎么可能再追得回来?
本以为这一招是稳操胜券,可谁曾想到……这小子真他娘的不是人,简直是恶魔啊!
“嘁,几只蚂蚁罢了,大惊小怪的,俺还以为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旁边的武大奎却是越来越心惊,眼下赃银林铮已经追回,自己再无借口,手里这副马鞍转眼之间仿佛变出眉眼,朝他挤眉弄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