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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把林铮的问话当真,因为这实在有些不靠谱,人家张公子准备了这么多天,终究还是以失败告终,你一个小小家丁,凭什么敢说这样的大话?
等到林铮和张二礅一起动手,将这张渔网全部摊开,铺在地上时,张公子才有些明白过来,原来林铮刚才那样把鳄鱼赶来赶去,竟是这个用意。
王县令也愣了一下,但很快又笑了。
但就是这份真诚,在此时的境况下看来,却有着一份莫名的喜感,尤其是片刻之前,这些民众刚刚目睹了那条鳄鱼所展示出来的极强的爆发力。
林铮又朝王县令大声喊道:“确定吗?”
杜晨风警惕地望了一眼场中的林铮,心里隐隐冒出一丝没来由的不安,但很快又觉得自己这种不安来得毫无根据,非常可笑,连忙暗暗宽慰自己。
笑着接过渔网,谢过大叔,林铮又招了招手,将张二礅招至跟前,凑着耳朵一番耳语。
简单却直白无比的对话,终于让民众们和杜晨风明白过来,这真的不是一个玩笑!
因为某些原因,江边的鳄灾于他来说,绝非关系民生、关乎政绩这般简单,也正是因为这些原因,他才如此重视鳄灾,不惜以各种方法从民间发掘能整治鳄鱼的手段,甚至一听说自己的政敌杜仲方想到了除鳄之法,也立即放下成见,亲自跟着杜仲方一起跑到江边来证实。
周遭围观的民众们脸上都带着笑意,望着这个颇有些大言不惭的家丁,心想,他是官府故意派出来负责搞笑的吧?看他的神情,问这话就像问“客官,您的面要加香菜还是不加香菜”一样,自然而真诚。
大跌眼镜的人很多,其中以杜晨风最是措手不及,他本以为王县令打断他的话,是要亲自向林铮问罪,可现在……
“散!”
王县令双眼中尽是期待,想也不想用力点了点头应道:“确定!”
虽然鳄鱼害怕锣声已经不是一个秘密,但若是忽视这一点,仅仅依靠眼前的这几个人这几面盾牌,想要杀死这条鳄鱼,只怕不是容易的事,更何况听林铮的话,他还能捉活的?
人群中一位穿着浆白衣衫的大叔左右看了看。
没想到却被林铮视为宝贝,大叔想到这里,顿时有些扬眉吐气的感觉,豪气地递上渔网道:“小兄弟,用得上便拿去,一张破网罢了,某家中还有许多张,正愁占地呢!”
但林铮问的这个问题,却是他这些天来梦寐以求的,若是做梦的时候能有人这么问他,只怕他都会笑出声来。
被围困在盾阵中的鳄鱼四面八方全是盾牌,只要盾阵移动,鳄鱼便也只能跟着移动,刚才林铮已经验证过这一点,所以他的口令一出,没几下工夫,鳄鱼就被驱赶到渔网中间来。
他与林铮从未见过面,但没想到林铮所问的第一个问题,就如此合他的口味。
王县令双手微抖,抵制着自己激动的心情,惊喜地蹲下身子,用手摸着鳄鱼粗糙的皮甲,对着鳄鱼长长的尾巴和可怕的牙嘴,前前后后打量个不停,嘴里发出“啧啧啧”的赞叹声。
先把渔网铺好,再将鳄鱼驱赶至网中,比起他的索套套嘴之法,这个法子既轻松,命中率又高,效果也好。比起单单只套住鳄鱼的大嘴,若是能将它整条网住,这畜生还能怎么伤人?
那张渔网全部摊开后,目测有3米x3米,林铮又将刚才被鳄鱼挣脱掉的麻绳割断,分成四段,分别绑住渔网的四角。
老夫人听着林铮与王县令一问一答,脸上始终挂着平静的笑容,见傅若兰皱着眉头,遂问道:“若兰,你……在想什么?”
傅若兰叹了口气,却没有作声。
听到林铮的问话,王县令极为认真地考虑片刻之后,郑重地朝林铮大喊道:“……要活的!”
还是只活鳄鱼。
而这让人心悸的猛兽,正是林铮那似真似假的问话中,所要生死予夺的对象。听他的口气,仿佛那不是鳄鱼,而更像是一只蚂蚁。
老夫人追问道:“你可是在想,林铮这话有些托大吗?且看看再说吧,奶奶也好奇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