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说了些什么?”
“哦,是么。黑娃,给老子站起来,装什么装。你以为只露一个屁股,老子便不认识你了么。”
“有这份心固然最好,我说的是‘木秀于林,风必摧之’的道理。易曰‘否极泰来’,兄弟几个又不是没有学过……”
“哈哈哈……卑鄙鸟就是卑鄙鸟,一起上吧,老子何惧!”
“废话少说,我兄弟向来是八人合一,进也是八人,退也是八人……”
“八个小儿,使这下三滥的手段,算什么英雄?有种别跑!”
“哦!”
哪知道刚要转身,突兀被张老头挡住了去路。
也不见八人如何动作,“前四后四”的阵型突然间变成了“后六前二”。这官道本就狭窄,而今被六人一挤,追赶之人一个不慎,又落了后。
“没事,黑娃皮糙肉厚,又是属狗的,轻易死不了!”
“他正大着一个猪头,黑着熊猫眼,在和人争论什么‘老大老二’的事情……”
“黑娃被人家揍了!”
“涣哥儿,不早咋行,你信得过婶子,给了婶一个美差呢。婶子不来早点,汉子们的早饭怕是要误……”
这九人之举惊动了鹅湖寺,静能得知后跑去禀告虚相,虚相却道,“一群娃娃打架罢了,不必放在心上,专心扫你的地吧……”
“回刘相公的话,我兄弟八人共进共退,共生共死,要我等分出五人来,却是做不到的!”
人活一口气,树活一张皮……
“哼!八只卑鄙鸟,咋不跑了?”
可那八人中搭话之人才一出手,就被骂话之人一招“梅里串花”击倒!
“也罢三哥,可是……你是不是把路记错了?”
都是血气方刚的少年,要打架,谁也不怕谁。
“哟,不好,那贼厮鸟追上来了!”
“哼哼!来呀,放什么臭屁!”
“哼!我八兄弟同进同退,这拿第一、分黄金之事,又岂能容他人插足!”
“不如何,那金子我兄弟八人不要就是!”
“不管了,我能感受到身后之人的怒气,此关键时刻,万万不得输给他……”
刘涣赶到工地之时,天色尚早,可尘世间的一切已然能看得清晰无比。
“恩,来了的,主簿大人每日都来!”
“不可能,信州厢军之中,你我兄弟一直是佼佼者,前方那人的背影,却从来没有见过。”
三哥一声令下,兄弟八人猛地一提气,飞也似的急追而去。
“涣哥你就不着急么?”
追赶之人突见八人加速,心底是怒火滔天,大啸一声,拼了命也要超上前去。
“不为何,老子最喜欢重情重义之辈,关键是还有血性!哈哈……这是黄金二十两,拿去吧!”
关键的关键,是他的旁边,疲倦不堪地躺着八个人,八人皆是赤裸着上身。
“走,我去瞧瞧吧……”
身后之人也是刹那之间赶到,当即大气一落,却使站立不倒,矗立于八人跟前。怒气冲冲的像个杀神一般!
“三哥,是否回话?”
“哈哈哈……”
只听“哎哟”几声,前方八人相继倒在路边,路的上方一条青石板缓缓而上,之后就看到一面牌坊,上写着“鹅湖寺”三个大字。他们已然到了目的地。
“呵呵,好啊,可本人承诺过只奖励五人,你兄弟商量一番,看哪五人来领赏钱?”
“额……涣哥,我说黑娃被人家揍了!”
其实这九人而今是累得不得了的,在他们手下见了真章,是极度激烈之举。可旁人看来,却有些纳闷,总觉得九人的力度轻飘飘的,又如没了准心一般……
“婶子,你好早呢。”
双方僵持不下,仿佛只要多说一句话,就会流失力量一般……
“哼!给他做个第二却不死心,兄弟们,拼了命也不得输给他……”
黑娃一见刘涣,赶紧把头藏起来,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咦?我记得打的是九筒,怎么可能放炮……”
他哪里服气,本以为是要打架,却不曾想,这八个龟儿是要和自己比脚力……
“三哥,那人越来越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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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到了到了,先不说了!”
“他没提及你们工钱的事情么?”
“爷爷……我……我已然复习完毕,应对县试绰绰有余……我……我想去鹅湖寺看看……”
“恩,我听清楚了。揍死了没?”
“多谢!”
“我出去这几日,县里可来了人?”
“是!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那黑兄弟与我八人脾性相投,比了一场脚力,打了一场大架,却是越打越投缘,到后来要与我等拜把子呢。这不,在为了排位先后争论,殊不知,刘相公却来了……”
“不敢!”
原来却是张老头惦记昨夜之牌局,大梦未醒呢。刘涣心中长叹,摇头走了。
最要紧的是,那阵仗中势单力薄之人,尽是出些刁钻的怪招,一股劲地抓对方的“蛋蛋”部位,显得下流无比,可应招之人又是无可奈何……
“呵!好强硬的语气!但不要忘了,老子可是朝廷清点负责监工建学之人,而今虽无一官半职,但说话还是管用的,你这般语气,是在质问老子么?”
八人见得刘涣前来,却正是那日沙场选兵之人。他们无比迷茫于刘涣脸上坏坏的笑容,带队的三哥当即扶起身子,微微一礼,但却不卑不亢,一副刚毅的军人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