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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记起来了,却是那个把‘鸭子的头全斩了’,以此来解算术的小儿郎么?他是有些离经叛道,但尚且年幼无知,不过啼笑皆非罢了……”
可惜风高树冷,天际冥冥,似乎在暗示信州鹅湖山将出大事一般……
“三哥,别整日惦记着他们,你不给人家历练的机会,他们何以成长开来。走,我们今日姑且做个‘梁上君子’,许久没吃好酒了,渴得厉害!”
他也不问赵昚而今时局,更不插手政治。因为他知道,到了而今,再也无法阻挡这个太祖赵匡胤的嫡亲血脉……
二人小聊片刻,终于等来气喘郁郁的黑娃众人。
“人齐!”
“父皇,你看这水波平缓,清澈无暇,两岸上的柳儿也开始绿了呢。父皇难得出游,今日小酌刚好,儿敬父皇一杯,愿天下太平!”
“涣哥儿,后来悟空可曾脱困?你给说说呀!”
“小哥,我有个问题,不知当不当讲?”
对于刘涣,赵构只说了四个字——“人才难得”!
只是按黑娃所讲,那酸儒却是个伪君子,尽和家中的丫鬟勾勾搭搭,夜深人静时,还不忘约丫鬟出来,在假山后面打一炮……
到了南方,这股子风气仍无减少,文人骚客们更是乐于登山游湖,写诗唱词。
不过不相信没有办法,刘三这等身手的人,在他手底下连三十招都走不完,拳头大便牛.逼,有什么办法。
“我的天,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你年纪轻轻,却如天生神力一般。我就纳闷了,以为是你武学招法上的精辟所致,却不曾想,是事出有因。”
“你那功夫到底是何人所传,平日间见你演练刀法,却是大宋忠义刀魏胜的家传绝技,但又觉得不像,我实感纳闷!”
“先天真元?莫不是先天之气吧,我只是听长辈人说起,这先天之气是人受胎后,秉承的父精母血演化而成,开始时积淀于肾脏之中……”
“是!不该问的不问!”
“那丢下黑娃和七个兄弟,是否欠妥?”
“父皇点评果然贴切,不过这诗却非朝野之人所作,而是信州鹅湖山一介布衣小儿所写。初始时是送给我大宋著作郎赵汝愚之女赵琦玮的,子直但觉得此诗上乘,故而呈敬给了枢密副使,儿也是几经周转,昨日方才读得。已叫宫廷赋了曲目,父皇若是喜欢,回朝时候,儿叫乐师演给父皇听……”
那一百号人终于缓缓到来,但合格的只有三十二人,其余的刘涣也没有撵走,统统交给了刘三和黑娃负责,熟悉了两天过后,他们在师傅的带领下,做起了事情。
“哎哟,没意思没意思……明日你可得早点来。哼,都怪李二狗,听不懂就要问,这一问,好端端的故事也被耽搁了……”
刘涣随众人摸到县城,途中无一人察觉他们踪迹。可他没有去主簿的住处,而是带着刘三去了一家酒楼。
此农历二月中旬,月亮最好看。
有个好去处,便是“包家山”,十五日为“花朝节”,此日帅守、县宰,率僚佐去得郊外,召父老赐酒食,劝以农桑,告谕勤劬,奉行虔恪……
“小哥,你说黑娃等人不会有事吧?”
“黑娃,你他.妈再多言一句,别怪我无情。又没有叫你去死,你怕什么?”
“三哥有所不知,我那师父收我为徒时,却说我体内有一股子沉睡的先天之气,那股气磅礴浩荡,一旦被唤醒,将成惊人之势!”
夜深露中之时,鹅湖山一片竹林旁,左首一条溪水哗哗而过,竹林中传来夜鸟鸣叫,忽有节奏一般,但仔细一听,却又不得章法……
“小哥,这家酒楼有异常么?”
“说啥说,今日天色已晚,老子要去读书考状元了,恕不奉陪。”
“了然!”
“也好,凡能让皇儿惦记的诗,定也不是凡物。”
“不经波澜,焉成大器,看缘分吧!”
只是他很纳闷,一个年纪轻轻的娃儿,不去复习考试,整日带着一群人,山巅山脚的疯跑,时而大喊大叫,时而悄无声息……鹅湖山中的荆棘都被这群疯子踏平了。
“桃花帘外东风软,桃花帘内晨妆懒。帘外桃花帘内人,人与桃花隔不远。东风有意揭帘栊,花欲窥人帘不卷。桃花帘外开仍旧,帘中人比桃花瘦……一声杜宇春归尽,寂寞帘栊空月痕!”
“唰唰唰唰”……几声响动,夜鸟之声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九个壮实的身影,如大树一般,扎根在刘涣跟前。
“哈哈,妙极!”
等二人用水袋装满了美酒,又到伙房拿了烧鸡、糕点等物,一路疾奔,回到小竹林之时,黑娃等人却还没有到来。
倘有更无耻之人,为自家的小儿写了长短句子,拿到县城去炫耀,为即将开始的县试做个铺垫……
二月望。
“三哥过谦,其实到得而今,我也实在感觉不到任何异样……”
想必知道的隐私和秘密越多,心中越不是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