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孙儿,你是如何想到的这等好故事的?”
“皇爷爷教诲,孙儿铭记于心。实不相瞒,孙儿除了学得一些经史子集、诗书大义以外,还学了不少算术天文、地里风情……弟子曾读‘焦仲卿与刘兰芝’之故事,感怀伤人,故而起了效仿故人之心,作得一个故事,起了一二十章,特意呈给皇爷爷看看的……”
“我的天,是你体内的先天血脉觉醒了么?”
“你如何做到的?”
“哎……涣哥,你真是上天的宠儿。”
“竹叶尖尖,上有露珠滑落,美么?”
刘涣如灵猿上树,站在树梢看了一眼他熟悉的鹅湖山,一口气跑出山林,去寻赵汝愚去了,今日他们要去临安。
“哟,好啊!虎父无犬子,想不到孙儿尽有这般奇思妙想……恩,不错不错,人也精神爽郎了许多,长得俊美,不错不错,是我皇家的种!”
其实,他小小年纪,如何知道赵昚的心思。
“听啥?”
走过弯弯绕绕的宫廷路,关卡或巡逻侍卫见得是他,自不多问,一一见礼就是了。可到了赵昚的宫底,却没有这等待遇,毕竟是天子寝宫,何人也不敢放肆。
反正那赵汝愚再过一两天就会来临安,若是要花钱,也得由他开口,那才合适呢……
赵昚还是老样子,披着薄薄的锦缎,伏案看着臣下们的奏折,又或是在读哪处传来的诗文。
“今夜再录三章,明日呈给皇爷爷看看……”这就是赵挺的想法,执拗而不成熟,被人当做了棋子,却还乐在其中,想来利用他的人,定是个高手……
“孙儿谢过皇爷爷!第二件却是公事,孙儿要为鹅湖山下的学堂要银子,那起初的银子怕是不够用的,子直老师与刘涣皆很苦恼……”
要钱无果,赵挺灰溜溜地走了,想起对刘涣的承诺,脸上一阵酡红,觉得有些羞愧,若是做不好,真不知道那小子该如何骂自己了……
“银子?还不够么?这个赵汝愚,他在搞什么?”
赵挺沐浴梳妆,洗尽身上的杂尘,整理一番泪眼朦胧的身体,到了院中打了一把太极拳,这慢悠悠的拳法是刘涣所传,初始时候,是说能明心静悟,养性修身,最适合静养君子性情……赵挺一一记下,后来渐以熟悉,成了习惯,忽而某天不打,便觉得不好受。
这深宫之中,一步错,步步错,若他赵挺和赵惇有了勾搭,还牵扯到钱财事宜,不晓得会不会惹怒赵昚了,且看后文……
其实对于太极拳,源于何时却说法不一,最早可追溯道宋末元初,反正而今没有,他刘涣也算过了一把宗师的瘾。当然这是题外话了,直到赵挺收势而立,服侍的丫鬟们端了早点进来。
日头刚起,几人诡异地同时醒来,一个鲤鱼打挺,快速毁灭昨夜的“痕迹”,然后拔腿便跑,又是越野拉链。
“呵!开弓没有回头箭,说这弯酸的话作甚。”
“其一嘛,却是为了自己,孙儿在信州结交了九名汉子,都是孔武有力,训练有素,心怀家国的好儿郎,和他们在一起,孙儿深感安心……但却是信州厢军,孙儿无礼,恳求皇爷爷将那九人钦点予我的亲随。”
“你呢?”
“一号,这般急切,可有甚大事么?”
赵昚一怒,连哼两声,也不知道是真是假,想是他一生节俭,不忍大动草木吧……
“也不清楚,那玄而又玄的东西,我哪里知道。”
“哦,少年人多结识一些朋友总是好的,朕送你去宫外,是不忍你整日落魄自怜,你要懂爷爷的心思啊。”
“那便好,哎……可惜你的父亲了……嘿,瞧孤真是老了,动不动就感怀自悲……来来来,给孤讲讲,孙儿都学了甚么,可别荒废了学业,他赵汝愚是当世大儒,你要好生珍惜这番机会啊。”
“不是挣脱,而是要造一片天地,你我都在天地之中,一伸手,便摸到了日月……”
“呵呵,这等小事,你也要来给爷爷讲,你直接请奏,通过赵汝愚就是了。小事一件,准了!说第二件罢。”
“受制于他?”
见他健步走远的身影,行礼的丫鬟们突觉得很不适应,也搞不懂,为何以往病怏怏而多愁善感的小公爷,而今变成了生龙活虎的美男子……
“恩,正是此人。”
“有劳皇爷爷挂念了,孙儿好得很的,还结识了一个极有意思的人呢。”
“好孙儿,快快请起。来来来,到爷爷这边来,许久不曾见你了……随子直老师求学,可还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