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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头安静了2秒，问道：“是秦建国家吗？”
“这种促销对我根本没意义好不好……”
严格意义上来讲，从十八中后巷经过的学生，全都属于秦风的熟客。反正在秦风的记忆中，路过他摊子前的每一个学生，在他之前短暂的半个月摆摊生涯中，全都有在他这消费过。
豆腐西施莞尔一笑，非常万金油地表扬了秦风一句：“你爸妈有你这么懂事的孩子，真是省心啊。”
“叮铃铃铃……”秦建国前脚刚出门，家里的电话就响了起来。
“谁会这么无聊啊？”
不过还好，选择十八中后巷回家的学生依然还是很多。
“爸，你到底哪里得罪那个厂长了啊？”秦风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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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心说学生真是单纯，笑道：“你们多来捧捧场，我日子就好过了。”
“诶，这是什么？情人节优惠，情侣消费八折？”赵建德终于发现了贴在车身上的粗制海报。
“下这么大的雨，还要去摆摊啊？”半个多小时后，秦风来到进货的最后一站，苏糖的美女老妈将提前准备好的两斤豆腐干递给秦风，用一惯的温柔语气对秦风说道。
“你爸呢？”
秦风恍然大悟，合着是故意的。
“你这车子鸟枪换炮了啊，这个棚子一搭，感觉档次一下子就提高了。”毛佳宁颇为艳羡地看着秦风的推车，很是真诚地赞叹道。
毛佳宁一听秦风这话，却是面露难色，为难地解释起来：“我平时零用钱也不多……”
“出去吃早饭了。”
硕大的遮阳篷，让秦风的推车在下雨天显得很有存在感，推车刚一进巷子，就引起了学生们的注意。
买完豆腐干，从菜市场出来，大雨非但没有变小，反而愈演愈烈地似要演变成洪水。
楼里早起的老人家们，这段日子已经习惯了秦风的动作，知晓秦风辍学摆摊的他们，见秦风暴雨天还这么勤快，从楼上下来，路过秦风家门口的时候，一个两个的，全都对秦风露出了很友善的微笑。
秦风微微笑道：“这不赶巧了嘛，第一天出摊就碰上下大雨。”
东瓯市市区的排水系统还算靠谱，大雨下了整整7个小时，积水居然才只淹没过脚面一两厘米。秦风穿着雨鞋，小心地推着地盘很低的推车在积水上行走，因为走得慢，来到十八中后巷的时候，距离下课已经有三五分钟了。
“对。”
外面雨还在下，不过比之前小了许多，已经是可以忽略不计的毛毛雨。
“出什么事了？”秦风问道。
“等他回来你跟他说，让他马上回厂里加班。”
乌云压城的清晨，菜市场内一片灯火通明，由于买菜的人全都带了雨伞，买菜的人们不得不在行走间保持一定的距离，如此一来，菜市场不由显得比平时拥挤了不少。
毛佳宁信以为真，感慨道：“你做生意也不容易啊……”
挂了电话，秦风继续回厨房干活，十几分钟后，秦建国一进屋，秦风就对他道：“爸，你厂里有人打电话来，说让你马上回去加班？”
不一会儿，秦风就听到秦建国在屋里大声嚷嚷起来，似乎是跟领导或者主管之类的人吵起来了。秦建国这么大的反应，在秦风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
“一个工友被机器碾了，流水线上少了个人，我要去顶一下。”秦建国紧皱着眉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