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车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桥头自然直，走一步看一步吧，时间还早得很，说不定因为我的蝴蝶效应，那些破事根本就不会发生呢。”秦风默默地安慰着自己道。
“小排这么贵……”苏糖有些不舍得地嘟囔道。
烤串这种生意，利润高确实不假，但问题是，这种高利润也伴随着高风险，以秦风目前的资金情况来计算，只要连续10天出货率低于50%，那么他就得去喝西北风了。
情人节促销的海报，并没有如秦风想象中那样收到奇效，事实上相比这个海报，更吸引学生们的，反倒是秦风推车的全新造型。
苏糖离开后，秦风又一直等了将近一个小时才收摊。
好好的一个甜蜜的情人节，父子俩貌似过得都比较衰。
看着推车上积压得仿佛没动过的大量食材，秦风第一次觉得心情有点沉重。
“不贵的，降价了，一块五。”秦风解释道。
秦风固然是有心想保护苏糖的安全，可他总不能跟小日本漫画里的男主似的，整天尾随在苏糖身后吧，要那么干，秦风觉得自己先被人干掉的可能性反倒更大。
“屁个大客户，你没来之前我家的生意也好得很。”苏糖说着，一指秦风手上的烤串，“行了，两串就两串吧。”
“哪能啊。”秦风轻声笑着说道，然后比划出四根手指，“今天差不多赚了这么数。”
“嗯，我知道。”秦风收起笑脸，给苏糖铺了个台阶，主动帮她转移话题道，“吃点别的吧，那个小排就不错，我今天刚弄出来的新样式。”
两串小排，说到底也就寥寥10颗小肉丁，苏糖三两口吃完后，却依然站在摊子前没走。
秦风说道：“今天出门太急，没来得及改。”
“唉……”秦风叹了口气，一脸唏嘘道，“有屁的情侣啊，我卖了半天才遇上两对，人家还只买三五串，简直白瞎了我做的海报。”
“没有是吧？没关系！”苏糖爽朗一笑，大声宣布道，“明天我少给你两片豆腐干，咱们就算扯平了！”
秦风盯着她看了半天，奇怪道：“你还想吃点别的吗？”
秦风道：“卖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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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建国吃着烤串，很是提防地回头看了眼屋里的娟姨，然后小声问秦风道：“这么打八折，会不会亏钱啊？”
安心地坐在小马扎上，拿出《货币战争》看第二遍，看了约莫十来分钟，摊子前忽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情人节八折，你还真是越来越像奸商了。”
2月中旬了，距离上辈子传说中苏糖遇害的日子，就只剩下短短4个多月。
如果是真的，那么那件事发生的时间和地方，同样也是一个谜团。
只是，眼下的问题是，秦风他甚至都不知道苏糖遇害的消息到底是真是假。
秦风一个激灵从床上蹦起来，匆匆洗了把脸，就火急火燎地出了门。
小老板们面对秦风的垄断经营，除了抗议两声，该掏钱的还是只能掏钱。毕竟2000年之后所有的东西全都在涨价，秦风少放一颗牛肉，这种程度的偷工减料，还不算太丧良心，生性包容一些的人，甚至觉得秦风这么干，完全合乎情理。
苏糖摇摇头，伸出了手：“两串小排3块，打八折就是2块4，我给你的是2块5，你得找我一毛钱啊。”
秦风觉得有点烦恼。若是这辈子没有跟苏糖产生交集，他或许根本就不会记起这件事，但是谁让事情这么巧，他刚好就遇上了苏糖。虽说两人目前顶多也就是点头之交，不过就算是仅仅出于男性的本能，秦风无论如何也不能眼睁睁看着苏糖这么漂亮动人的小姑娘受到伤害。
半分钟后，秦风将两串小排递给苏糖，然后接过她给的3个硬币。
虽然紧赶慢赶，但等来到十八中后巷，秦风还是不幸错过了午后最佳的点心时间，于是下午的这两个小时里，秦风最终也只卖出去五六十串。
弄到2点半，秦风终于处理好了700串食材，然后他眯了一会儿，等睁开眼，却发现时间已经过了3点半。
秦风夸道：“还真是用功啊。”
秦风接着道：“所以你就当给我捧捧场好了，我好歹也算你家的vip客户，我要是东西卖不出去了，阿姨的豆腐店就直接损失掉一个大客户啊。”
秦风点点头，朝娟姨的方向一瞥，微笑道：“再想些别的办法，说不定还不止这个数呢。”
秦风耐着性子，等到9点，各家店铺的小老板们终于开始陆陆续续地出来吃宵夜。
秦风哭笑不得道：“姑娘，怎么一毛钱到了你那里购买力就这么强了？”
等秦风吃完饭，秦建国便和他一起，推着车子出了巷子。
秦风很想告诉她，等再过上几年，讨饭的乞丐都会鄙视一毛钱了，但是见苏糖这么认真，秦风还是没把这话说出来，只能无奈地认栽道：“我没一毛零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