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好啊。”秦风淡淡然地回答道，然后接过客人递来的烤串，熟稔地放进了油锅。
不管学生们再怎么抱怨，2块钱一串的牛肉饺子，还是卖得干干净净。
秦风微微一笑，默默地给对面这位吼叫哥贴上了傻哔的标签。
这个饺子的蘸酱味道极重，而且湿度也过了头，不但完全掩盖了饺子皮和肉馅的原味，甚至连饺子皮的酥脆口感都淹没了。
“给我吧。”人群中一位和秦风相熟的学生慷概地接了盘。
半个小时过得很快，放学的高峰期说过去就过去了。
霍汉伟呵呵笑着，愉快地落井下石道：“那我也去买点尝尝，要是味道差不多，还是在他那边吃比较合算啊。”
年轻人的脸上透着桀骜，那是一股睥睨十八中后巷的王八之气，他把腰杆挺得很直，目光中充满了要让秦风破产的自信，却只是嘴角一咧，根本不跟秦风搭话。
只是相比之前，抱怨稍微多了些。
“靠，这什么素质啊……”秦风心里暗骂道，将已经下锅的油炸饺子捞上来，刷着酱料，问左右道，“谁还要牛肉饺子啊？”
秦风看了一眼对面的吼叫哥，见他正在烤串，才伸手接过了姜辉拿来的饺子，吃进了嘴里。
“哼。”年轻人鼻孔发音，没好气道，“用不着你管。”
但事实证明，这种不按套路出牌的玩法，却真的很有效。
“觉得有问题你还让我尝？”秦风玩笑着反问道。
站在竞争对手的角度来思考，秦风心里头其实有不少想法很黑暗的假设，但是出于做人的原则，他还是克制地保持了理性，摇头道：“我也不知道。”
而就在他们从两个摊子之间走过的瞬间，秦风对面的年轻人，就跟拍鬼片似的，猛地来了一嗓子：“牛肉饺子！一块五一串！”
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渐渐变多，学生们见到占据了秦风摊位的新摊子，多少有点好奇，但吼叫哥摊子的卖相，和秦风的相当实在不在一个档次上，学生们最多也就是瞥一眼，然后便果断选择了视觉上更靠谱的秦风。
生活每天都差不多，但又经常会有些小变化。
经历了两辈子，秦风第一次见到有人卖烤串居然靠吆喝的。
秦风小声反问道：“你是不是觉得肉又老又糙，而且基本尝不出什么肉味？”
“操，这人有病吧？”学生们盯着年轻人看了几眼，脚步匆匆地走了过去。
“那就是了……”秦风点点头，然后又摇了摇头，在他耳边轻声道，“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老母猪肉而已。”
“秦风，要向人家学习啊，你做生意太黑了。”
“秦风，被人抢生意啦？”霍汉伟很是时候地从边上冒出来，满脸嬉笑地看着秦风。
“老板，人家的饺子里放四颗肉啊！”
秦风并不担心今天的东西会卖不出去。十八中后巷的人流量很大，即便客户分流了一半，但烤串依然出于供不应求的状态。而且另一方面，由于烤串都是现做的，所以如果学生们短时间内无法买到，那么他们势必会很果断地选择换另一家。这也是为什么在秦风抢走了一大批烤串大妈的熟客之后，烤串大妈依然能坚挺地继续把摊子开下去的原因。
秦风带出来的300串烤串，一如往常那样卖得只剩下不到100串。
秦风默默地又等了半个小时，12点半，等到东西卖得只剩下不到30串，秦风正要收摊，高一七班的同学姜辉突然走上前，将一串已经吃了一块的饺子递给秦风，小声说道：“你尝一口看看，我觉得对面卖的饺子有问题啊。”
反观吼叫哥那边，则是门庭冷落，只有寥寥几个对口味无所谓的学生，因为秦风这边人太多而选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