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这到底是救还是不救？
姜辉本能地往后一退，旋即又觉得这动作太过丢人，仗着自己这边人多，赶紧又往前一步，昂首硬撑道：“我说迟早要死全家的那个！”
姜辉一脸胜利的模样，莫名高兴道：“看，我就说了吧，老母猪肉就是这样的，咬不动，没味道，我早上的时候就尝出来了！”
这喊声太过突兀，以至于原本都忘了心虚的吼叫哥，立马就像猫被踩到尾巴似的，气急败坏地直接骂了出来：“cnmlgb！你说谁卖老母猪肉？！”
姜辉无所谓道：“明天还你。”
“姜辉，吃完再比较嘛，你都还没吃另一家的那个。”向子豪笑着说道。
他看了看左右，只见围在他摊子的每一个学生，眼中全都充满了鄙夷的神色。
不怕不识货，就怕货比货。如果没有秦风的烤串做对比，或许吼叫哥的饺子他也能吃得下去，可刚吃过秦风的饺子就马上去吃吼叫哥的，那感觉就像是刚吃完大餐后马上再去吃隔夜饭，无论如何，霍汉伟都无法昧着良心再替吼叫哥说上半句好话。
做烤串的效率相当高，半分钟就能搞定十来串。姜辉他们拿到诚意满满、价格也满满的牛肉饺子后，等了差不多快5分钟，霍汉伟才从吼叫哥那边哼哧哼哧地跑回来。
04年不比十年后，口袋里没几个钱的高中生还多得是。跟在姜辉身边的人都看出了姜辉潜在的窘迫，于是大家很默契地各自掏钱，买了一两串。
霍汉伟一走，几个人赶紧就跟了上去，除了姜辉，没人和秦人说一句再见。
向子豪笑道：“你个煞笔，吃到嘴里觉得有问题也不知道吐出来，我吃第一个的时候就吐出来了，你居然把两个都给吃掉了。”
姜辉一群人快速往前走着，没走几步，就到了吼叫哥的摊子前。姜辉瞥了一眼生意火爆的吼叫哥，心里的怨念再次升起，忍不住喊了一声：“老母猪肉好好吃啊！”
姜辉一脸无赖道：“垃圾就该放进垃圾桶里。”
“你欠我一块五。”霍汉伟拉下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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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就在群殴局面堪堪要形成前的那一刻，吼叫哥却突然变了招。
“那就好。”罗丹华松了口气。
向子豪做人很是圆滑，搭住姜辉的肩，笑着说道：“管他生意好不好呢，反正我们以后别去他那边吃就是了，自己心里清楚就行。”
“放你妈的屁！”吼叫哥升级为咆哮哥，大声嚎道，“你当你是神仙吗？吃两口就知道我用的是老母猪肉了？他用的是新鲜牛肉，我用的是冻牛肉，口感当然不一样了，不然老子会卖这么便宜啊？我去你妈的，乱嚼舌根坏老子生意！今天我卖剩下多少东西，你就给我赔多少钱，不然你特么就别想走！”
“操！我花钱买的啊！”霍汉伟大叫道。
“你这辈子就缺这一块五啊？再说又不是你付的钱。”向子豪道。
罗丹华担心地问道：“姜辉，你说老母猪肉里激素多，刚才我吃了一串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你放心好了，我早上还比你多吃了一个，要死也是我先死。”姜辉回答道。
姜辉大声吼道：“是秦风！秦风！你隔壁摆摊的那个！”
姜辉这个带头挑事的，傻了好几秒才回过神来，然后壮着胆子大声回答道：“你的肉就是老母猪肉，口感和肉质那么明显，和别人家的一比就知道不对了！”
在网上和人对喷有个把年头的姜辉，张口就是能让菜鸟抓狂的大招。
向子豪不吭声了，默默地把秦风卖的烤串塞进了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