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挥手赶了赶开始猖獗的苍蝇，秦风转过头，朝不远处的烤串大妈那儿看了一眼。
秦风把车推到十里亭路，身后的拆迁动静依然清晰可闻。
秦风很喜欢2004年的这个三月。
几分钟后，十八中的传达室内走出几个火急火燎的人，周海云带着一群老师匆匆地从秦风的摊子前经过，路过的霎那，周海云和秦风对视一眼，脚步不由自主地一顿。她早就听说秦风退学后在学校后面的巷子里摆摊卖烤串，但今天却是她头一回见到秦风。
比方说，十八中后巷的这一片。
在秦风对十八中后巷最后的记忆中，这条巷子一直处于废墟状态，整条街几乎所有的屋子都被拆成了破烂，只剩下大概三五间房子，空落落地停在了废墟的中央，其中就包括传闻中闹鬼闹得很凶的那间。
就这样连续过了半个月，三月中旬之后，秦风的主力客户群，俨然已经从学生群体，转移到了社会群体。
秦风瘪瘪嘴，心说老子这辈子要去考大学，直接考个211恶心死你们几个鳖孙，然后摇了摇头，将推车直接推到了娟姨的店门口。
秦风侧耳倾听从远处传来的机器隆隆作响的大动静，没一会儿，那声音竟越来越响，越来越近，伴随着一阵尖叫和怒吼声，十八中巷口突然出现了一个庞然大物。
见秦风望过来，烤串大妈对秦风笑了笑，隔着十来米大声喊道：“星期三小学放学得早啊！”
曾志文笑着点点头：“其实早点进入社会也挺好，总比考不上大学在学校里瞎浪费时间强。”
哐哐铛铛一阵响，巷子最外面的屋子，就被砸穿了墙。
秦风恍然大悟。
“南哥，你怎么早上都不出摊了啊？”周三下午3点半，一个小学生站在秦风摊前，一边吃着饺子皮，一边装老成地跟秦风攀交情。
两位政教处的副手自然是连声附和。
烤串大妈这些天对秦风脸色不错，在她看来，秦风早上不再出摊，那是对她的妥协让步，很少，很尊老爱幼。
靠着宵夜的回头客，从三月份的第二个星期开始，秦风每天定量带出门的1000串烤串，出货量便完美地定格在了100%这个数据上。每天晚上，慕名而来的食客都会在10点半之前将秦风摊子上的东西抢购一空。
秦风的东西足够新鲜，而且味道也好，再加上几个算不上招牌菜的招牌菜，不知不觉间，名气就开始向外扩散，有的时候，甚至会有住在很远之外的客人，特地大晚上的开车过来吃。
“我靠！”秦风惊声一喊，赶紧推起车子就朝另一头的十里亭路跑去。
周海云没什么反应，短暂的小停顿过后，就马上冲进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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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风朝周海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