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歇了好一会儿,刘稚心头舒畅不少,特别是透过紫罗兰水晶帘子,可以看见瑾瑜低着头,虔诚的缝衣衫,因为针脚不好,拧着眉,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心莫名的就得到了自愈。
刘稚越加感动,侧过身,把她捞进怀里,激动的吻着她的唇,手伸进薄薄丝绸睡衣里,顺着腰肢一路向上。
苏锦吓了一跳,心想,果然是年轻人,昨夜难道刘侍妾没有满足他,夜夜笙歌什么的,精力不要太好啊~
这天,福全又如实的将收集来的消息禀告给苏锦,不同于往日,今日-他脸色有几分沉重,原因是王爷今儿在书房发了很大的火,眼见着过几天就是小年夜,林朝青都被赶出了书房,可想而知这事儿有多大。
很快,苏锦就给了答案,“这是在王姨娘哪儿拿的粗布,听说全是她手中布庄挤压的存货,说给难民们缝制过冬的棉衣。”
苏锦朦胧的使劲儿睁大眼,坚决的和周公抗争着,可是耳边除了刘稚刚开始说得那几个字,接下来却是一阵沉默,这更让她困意丛生,浆糊似的脑子不假思索的说:“爷的苦心妾……都知道,妾绝对不拖后腿……”
他不由得感动,瑾瑜,为了不让他担心,故意这样才能让他放心,她一定知道自己的心思,变着法子的让他不愧疚,多用点儿东西。他没用午膳的事大概是福全告诉她的吧,太监和侍女不一样,机灵会钻营,看来当初把福全送到她身边,是再对不过的一件事。
原来,祭祖时刘稚吩咐用素菜,省下的家用用来捐款安置流离失所的难民,有了王府做表率,自然就好让叶铭镐游说城中富户,他相信,凭着叶铭镐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能在朝廷救灾物资达到之前,减少难民的死亡数。
苏锦顿时如遭雷击,困意散得一干二净,心里却突然涌起丝丝的甜,人也如同飘在天上的风筝,轻飘飘软绵绵,不由得慢慢开始回应他的热情。
苏锦知道他误会了,也不多做解释,只是吩咐兰书,让院子里的人都小心点儿,能不出院就别出,惹了麻烦遇到王爷,只怕就要炮灰掉。她自己也是如此,连消食散步都只在清和轩里进行,低调得很。
自然,祭祖不欢而散,刘稚气冲冲的来到清和轩,因着茶太烫,狠狠的摔了苏锦最喜欢的一套茶具。苏锦嘴角抽了抽,不敢上前去捋老虎毛,端着装着粗布的篮子去了外间的炕上,继续做她的手工。
刘稚并不是一个善于解释的人,甚至在他十六年的人生里,这样为难的时刻,几乎没有过,他不允许自己陷入如此难堪的困境,可是昨晚在春晖阁,看着躺在身边娇羞的刘侍妾,他心里却装得皆是苏锦。
莫名的打赏让福全分外忐忑,难道他收了王妃打赏的事被王爷知道了,王爷这是在敲打他?他暗中把王妃骂了个底朝天,恨不得一巴掌煽死自己,叫你贪小便宜!
“又是他?”苏锦一直不明白,陈虎究竟是怎么觉得她如此重要,未来权倾朝野的金执卫指挥使,不向王妃示好,反而来找她这个小人物。
原本想一大早过来看她,却近乡情怯,后来听说她去了正院,他才带着林朝青过来,没想到她回来时,一进门就嚷嚷着吃什么热干面,并不是他想象中抹泪的小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