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兄弟已有甚么消息?裕丰的后台东家是谁,你可知晓?”梁文真问。“蔡攸是蔡太师的大儿子,一向得到皇上恩宠,他的夫人叫做宋翔凤,前两个月曾进过宫。后来,我在皇上的书房看见玻璃镇纸,玻璃笔筒等物,有人私下告知我,乃是宋翔凤送给皇上。”黄允道。“哦,如此说来,蔡太师的儿媳,居然进宫私会皇上,他们有一腿?”梁文真讶异问。
送走黄允,梁文真正好碰上牛仁来药店巡视,二人去到近旁酒肆吃午饭。席间,梁文真交代牛仁派人关注裕丰公司的动向,打探其幕后东家是甚么人。牛仁于安保工作上驾轻就熟,得令之后立即着手安排。华夏公司原先蒸蒸日上,如今面临生死困境,可谓风雨飘摇。梁文真虽未曾碰过这等情况,但因来自现代,没见过猪跑难道还没吃过猪肉,加之到这个时空,自任总经理,多有历练,因此心中虽然焦虑,并不惊慌,心知只有迎难而上,才有机会。
而梁文真与李师师之间更是微妙。当时为实施自己的计划,梁文真利用李师师与皇帝赵佶的私人关系,不得不恳求李师师帮忙。以前曾经那般伤害于人,后来却拉下脸面相求,确实让人难为情,而后既已开口,李师师又确实帮了忙,那么便是欠下李师师天大的人情。何况,梁文真心知李师师对自己有意思,面对李师师屡次抛出的橄榄枝,梁文真一概装聋作哑,可以说,开口相求已是不该。因为李师师是个风尘女子,虽红遍东京,可梁文真过不了自己的心理关,自小接受的传统保守的观念,十分牢固。
梁文真得空吃过早点,找来许良蔡炎商议。“玻璃销售亏损严重,炎哥是否算过财务状况?”梁文真问道。“梁总,我只算过未来一个月的预期收支,之后的不敢算下去。按如今的价格,我们华夏公司一个月要亏去三万五千两白银,过去我们收入的蹴鞠冠军奖金余额,恐怕只够填补三个月的亏空。”蔡炎忧心忡忡道。三人一时沉默下来。
“大哥,小弟几日都没机会出宫,不好意思。大半年不见,大哥辛苦罢?”黄允道。“还好,兄弟辛苦了。你应该已经听说,裕丰公司也卖玻璃,正跟我们斗价格呢。”梁文真道。“宫中妃嫔传得沸沸扬扬,有的派人出去抢购,我当然已经耳闻,想到大哥必定为此烦恼,因此对此事留了一个心眼。”黄允道。
上回说到,梁文真考虑不救霍超,良心上过不去,即便猜中,被皇上嫉恨,也无所谓,反正原先皇上便看自己不顺眼。想起去年董慎曾述说过往科考过的考题,野史中记载的宋徽宗曾出过的题目,还有几个此时应该未考过,横下一条心应对皇上的刁难。文武百官哗然,竟有人敢当场猜皇上当场出的题目,匪夷所思。蔡京和太子求情,道君皇帝的话却无可辩驳,赌局不可避免。梁文真第二个答案一击即中,皇上惊恐万分,惊惧梁文真是人还是鬼。梁文真以曾学道家之术回应,并扯到活神仙罗真人,道君皇帝沉迷道家,求贤若渴,派钦差宣请,梁文真因此有推荐之功。霍超感激救命之恩,上门拜谢,潘恬惜才,拉他入伙华夏公司。梁文真能知过去未来的名声传遍全国,梁山贼匪宋江听闻,后悔不迭,吴用帮腔,晁盖终于答应,由林冲出面向扈三娘赔不是,修书一封交好太子太傅梁文真。
“是否奴家的突然来访,冒犯了许大小姐呢?”李师师见梁文真不愿多说旅途之事,转换话题问。“李姑娘不须多心,大小姐是怕我事务繁多,许多人来找会影响公司生意。不须理会,我今日空闲。”梁文真道。“一大家人住在一起,热闹而温馨。梁郎,奴家想搬来府中住,不知梁郎意下如何?”李师师道。
“兄终弟及,哲宗皇帝驾崩之后,向太后不顾大臣反对,一心要立俊秀的端王为帝。向太后其时年轻貌美,如狼似虎,大哥以为他们叔嫂之间会清白守礼不成?”黄允道。“依皇上的个性和作风,倒不似空穴来风。”梁文真若有所思道。“玻璃镇纸和笔筒,我们华夏公司可出产?”黄允问道。
“这个是皇宫中不是秘密的秘密。蔡攸想尽各种刺激玩乐,哄得皇上开心,将自家的媳妇派来服侍皇上,也不奇怪。所以宫中之人心照不宣,心中知晓嘴上不说。”黄允道。“赵佶这厮风ll流到这般地步,当真教人想不到。”梁文真道。“大哥,你是不曾在皇宫中做事,这个算得甚么,更荒唐的都有!”黄允道。“还有比这荒唐的?”梁文真好奇心大起,皇宫中的风ll流韵事,也只会记载于野史之中,却是挂一漏万,凡夫俗子孤陋寡闻并不奇怪。
“李姑娘定是有事找我,麻烦了娘亲和苗茵。李姑娘,请入座饮茶。”梁文真道。“梁郎,你尽招惹一些不知所谓之人,好不自重。”许大小姐嗔道。“苗茵,上次还多得李姑娘肯帮忙,我们华夏公司才度过难关,不好失礼。”梁文真走到许大小姐身边,双手按住她的臂膊,放低声音道。“哼——。”许大小姐狠跺一脚,挣脱梁文真上楼而去。许夫人见状,随即也上楼去闺女的闺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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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城西药铺的掌柜派人来找。”侧厅门外传来护院的声音。“好,我便来。”梁文真应道。起身出去,备马与来人一道,赶往城西。到达城西药店,果然是黄允出来密会。
啪地一声,梁文真突然失手,杯子落地,摔成几瓣。“啊,搬来住?”梁文真一听,大惊失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