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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赌石也有这许多学问,朕是大开眼界。赌石市场,却在何处?”道君皇帝问道。“启禀陛下,赌石档口所在地,是在城西花石街上,如今已有五六间之多。”一名朝臣应道。“一刀穷一刀富,十分有趣,改日朕须去赌上一手。”皇上道。
“陛下,东京治安恶化,纠纷增多,乃是出于人性贪欲,非关翡翠。若归咎于翡翠玉石,则置黄金和其他珠宝于何地。以臣观之,打击犯罪不力,道德教化不彰,才是事之根源。”一名御史奏道。“陛下!世有美玉,人皆爱之;世有财宝,人皆逐之。美貌佳人,引来好色之徒觊觎,莫非杀光美人,杜绝匪徒色心,缘木求鱼,才是正理?此大谬也。望陛下明鉴。”一名兵部侍郎奏道。
梁文真听到有人反驳,心中暗喜。潘恬出手联络官员,未雨绸缪,应对可能出现的围剿翡翠之势,恰当其时。“陛下,依老臣之见,翡翠玉石,万民喜爱,陛下与民同乐,未必不可。但凡事不可泛滥,影响民生,应予限制,由朝廷掌管流通,方为上策。”蔡京出班奏道。“太师之论,实为老成谋国。”左相何执中等人纷纷赞同附和。
皇上翻书页越来越慢,显然渐渐看得入迷。“甚有道理。”皇上低声嘟哝。不多时,道君皇帝换一本《赌石必胜秘笈》,更饶有兴味读起来。梁文真远远看见翻过的书页,上面画有插图,配以文字说明,暗赞如今的书商,颇有生意头脑。可惜自己事忙,竟不曾注意到市面有秘笈出售,否则买一本看看,必然颇有意思。赌石行业虽是自己开创,但民间智慧十分惊人,说不定如今的翡翠研究者,于翡翠的认识上要远远超过梁文真,即便梁文真来自翡翠文化兴盛的另一个时空。
“怎的?没卵子了么?没人反对,便请陛下下旨。”林枫张狂叫道,一脸冷笑,视朝中百官如无物。“大胆林枫,犯上作乱,请陛下诛杀此徒。”“昨日已忍你一时,还敢再来?”两名御史看不下去,上前在林枫跟前站定。其他朝臣都自觉退后一步,让出可能武斗的场地。
“林枫他即便有女巫撑腰,如何敢这般大胆妄为?”太子兀自疑惑道。“殿下有所不知,这个女巫,巫蛊之术十分了得,能够驱动虎豹毒蛇马蜂,攻击敌人。后来被土人头领所擒,穿过琵琶骨,应已废去巫蛊法术。因此,我亦参不透其中内情,唯有找到古流拉,才好解开谜题。”梁文真道。“林枫藐视朝廷,即便满足他,只怕会得寸进尺,再次要挟皇上。”潘恬担忧道。
第二日一早,梁文真如约上朝,却发现宫禁比平日森严。到得大庆殿,已是文武百官咸集,两边各站立一排禁军侍卫,高俅太尉神色冷峻,双眼不停在大殿中睃视。道君皇帝迟迟来到,缓步去到龙椅前坐下。“有事早奏,无事退朝。”黄门太监呼道。
“啊——”,两声惨叫传来,事出仓促,听起来如只一声。梁文真寒毛倒竖,同时瞥见眼前一条黑影,飞向自己脖子。咏春练到深处之人,陡然遇到危险之时,身体自然而然作出反应,身在意先。只见梁文真大骇之际,间不容发,一闪避过如一条木棍袭来的黑影,右手挥出,掌劈棍影。谁料一掌劈空,梁文真再次大惊。其实,这一掌并未劈空,乃是黑影柔软,触感一时反应不到。梁文真定睛看黑影落地处,分明是一条剧毒眼镜蛇。
“本宫也为此担心。父皇嘱咐于我,道太傅熟知林枫之事,必然知晓林枫狂妄的前因后果,故教本宫来问。”太子道。“为今之计,最好对林枫所求置之不理,令其亮出最后筹码,再行应对。”潘恬道。“潘兄言之有理,殿下须回禀皇上,注意林枫的行藏,我这边加紧查探。林枫手无缚鸡之力,何足道哉。”梁文真道。
妙,妙极,正好有人出来打岔,不须头痛与众人争论翡翠之事。梁文真见林枫跳出来,心下大定,虽不须多谢林枫,但他亮出底牌的时候已到,自己会一会他,说不定建个功劳,皇上便不追究翡翠之事,再好不过。梁文真刹那间转过念头,走向林枫。
好一个老奸巨猾,小肚鸡肠的蔡太师,不答应他家参与翡翠生意,同捞同煲,竟然玩阴招,公报私仇,使出釜底抽薪之计,端的歹毒。梁文真盯一眼蔡京,心下恨恨不已。“蔡太师所虑周全,为天下计,由朝廷垄断经营,再好不过。”童贯奏道。童贯与蔡京双方早已明争暗斗,矛盾重重,此时竟然同一个鼻孔出气。梁文真倒抽一口冷气,若道君皇帝照此办理,翡翠生意不用做了,即便再多利润,想也休想。梁文真心内愤怒,上前几步,欲要据理力争,大不了鱼死网破,以后不再运翡翠到东京。
“女巫,林枫必定倚仗女巫。”梁文真猛然省起道。“女巫?”潘恬和太子异口同声惊问。“在南方时,林枫与女巫古流拉不知所踪,等我回到东京,却见到林枫。我心生疑窦,曾暗中查探,却仍不知女巫下落,也是十分不解。”梁文真道。
“还请太傅明日一早上朝,亲自看看林枫所为,以利知己知彼应付。”太子道。“林枫本来便是我的死仇,不说我也要去早朝。”梁文真道。“好,有劳太傅,父皇必定感激太傅出手。”太子道。商议已定,太子赵桓告辞而去。
梁文真即刻召来牛仁,询问林枫情形。“牛兄,近来你派人监视林枫,可有发现?”梁文真问道。“梁总,林枫除上朝外出,下朝回府之外,并无异常。他府中只有一名老年聋哑下人,上街采买,便是当夜我们所见女子,也不露面。”牛仁回道。